四房两个老实了几个月,闹起来功力不减,要么不闹,若要闹,那便是全家惊动。
昨日夜里,元家上下各个不敢闭眼不敢安歇,元正让问着萱草,那两个又为着什么,萱草摇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这倒是坏了事,连这丫头都不知情,只怕是弥天大事,听四房丫头来报,说四少奶奶一回来,哭了醒,醒了哭,并不寻死觅活,只是一味哭……
奇的是,四爷倒是高兴,四少奶奶哭,他却在笑。
此事怪异,老几个瞧着不对劲,用着多年老道经验胡乱猜测也猜了五六分,也不敢多问,说话间便叫全家上下不许再提及。
人醒了哭,哭了醒,元昭劝不住,只能与她擦泪喂水,她大哭一场,他也尝了岳父岳母的心疼无奈,实在是劝不通她,元昭竟道:“怪他不肯,他若是肯,我亲自请他下山,他当大的,我做小的,我元从善认他做亲哥哥,迎他进门,日日侍奉你们……”
恋笙一听这话,也不哭了,转瞬破涕为笑,“胡说!他可是读经书侍奉佛祖的,你再编排他,咱们两口子的命也不够赔!”
他是他,咱们是咱们,元昭心口堵着的嫉妒,轻易烟消云散。
了生输得彻底,元昭赢得全胜。
话说到此,再哭哭啼啼就是作践他,恋笙也想明白了,抹了眼泪再不哭了。
四奶奶不哭了,元家松了一口气。
哭了一场,歇了一回,欢喜园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这日,小昆儿擦着妆台,不慎摔了四奶奶的佛珠,慌得拾起来,好在没磕着碰着,四爷瞧见了,伸手便是一巴掌,四奶奶看见了,急得和四爷争吵。
元昭一番苦心全为着她,她却为了一个小丫头,吵着吵着,他才把乌长生从嘴里吐干净,继而又念叨着李寒光,恋笙一听,气得连佛珠也不要了,骑了马便回了金乌村,元昭话一出口,便知道错了,自抽了两嘴巴也骑马追着去了。
四爷、四奶奶跑得风驰电掣,又留小昆儿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