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别大惊小怪。”
“可……”幺幺怎会听她一句便放下心来。
自幼司徒雪的身体便比同龄人的体魄还要强硬,除了刀剑带来的伤痕,至此从未得过什么大病,更别说一般小病,何时哪见过今日这般情景。
“好,未免惊扰,我不寻宫中医官,我让兮姑姑在医馆中随便寻个医官偷偷来,可好?”
“没事的,幺幺,恐是前几日吃坏了肚子。”
“娘子,哪是吃的问题,前几日干呕成这样那还能说的过去,算算这都过去几日了,但凡闻点,都是这般。”
“这可不是单单吃坏什么东西那么简单,入宫时,兮姑姑百般叮嘱,定要照看好娘子你,今日须得听我的。”
看她那一副强硬的模样,若是拂了她的好心,只恐为此伤害了她那关怀之心,司徒雪只得欣然应允下来。
“奴才参见梅嫔。”一小斯出现在营帐之外。
听此声音,司徒雪站起身来整了整自个儿的仪容仪表,继而掀开营帐的帘子,站在那人面前。
“起来吧,可有何事?”
“谢娘娘。”
“回娘娘,奴才是告知各位嫔妃围猎之时射在两个时辰之后,还请梅嫔据时而定,另围猎之马已备好,随时可用。”
“好,有劳了。”
“命令已送至,奴才告退。”
“多谢。”
抬眼瞧着那人缓缓离去,转身回帐之时,一眼与他慕容琂相望,然而彼此相望却只有短短一秒,转身直径入了营帐之中。
“公子。”卫彧随即走了上来。
“说。”
“适才我们的人传来一则信息,有关梅嫔。”
如今一听“梅嫔”二字,冰冷地双眸之中瞬时多了一缕动容。
“查清没有。”
“还未,只待些许时间,便知晓。”
“另外,可要让子旭去同梅嫔身边的丫鬟透露一点,亦或是让人做些举动,让之不要参加此次围猎。”
“不,依着她那倔强的脾性,怎会因此便停下。”两眼直径看向那顶营帐,“见招拆招吧!”
“另外让他们仔细检查各处,以免出现差池。”
“唯。”
营帐之中,床榻之前,一人独自褪去身上那一件件薄衫,转而换上那一身束服,一手拿起榻上的软剑置于腰间。
低垂眼帘,隔着这一层层衣衫,摸着自个儿的腰,好似变胖些许,也不及细细去想。
两手提着衣襟,甩而穿上最后一件外衫,而后唤来幺幺,帮之戴上那软皮护腕,继而拿起一旁架上静立的长弓与箭筒。
直径向着自个儿相熟的马儿走去,抬手替之顺了顺它的鬃毛,一手轻柔的抚摸着它的脖颈。
“梅嫔可是好兴致。”
“简姳姑娘好久不见。”
“是有好久未见,瞧着梅嫔这一身,是越发的有福气。”
“姳儿,不得无礼。”一旁的简即刻拉了拉她的手,转而笑着对司徒雪道着歉意。
“无妨,简姳妹妹视力甚好,近日吾确实吃胖了点。”
一语打破了现下的尴尬之境。
“娘娘说笑。”
“事实如此,不必为此严肃。”
“是。”
“算来距上次围猎之时不觉已过一年之久,看来今日围猎,姳姑娘可不能再分心。”
“梅嫔亦要专心围猎。”
“自是如此。”
忽而传来一声响亮的锣鼓之音,众人视线纷纷移至身前。
得见慕容瑾着一身红黑相间的束服站至中央,一旁的小斯继而牵来那匹汗血宝马。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握着自个儿手里的缰绳,踏着马镫轻松上了马去。
一路急行,两侧之人皆朝着各自的方向驾马而去。
唯有司徒雪一人行至一陌生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