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粮一事和军中是何情况?”
“那笔赈灾粮说来也奇怪,竟不翼而飞到现在都没有线索,另外军中的马校尉在半月前失踪,之后军中布防图也不见了,外面都说已经落入云朝之手,”男人说,“依下官之见,那军中布防图的确不翼而飞,却未曾落入云朝之手,要不然泸州早就被攻破了!”
泸州刺史李既明这时候开口:“下官这里倒是有些线索,等明日亲自拿给殿下”
“马校尉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正月十六,前一天是上元节,那天城中较为混乱”
裴颂眉眼寂寂,“本宫知晓了”
酒过三巡后他隐隐有了些醉意,小桉子和桑碧扶着他回去休息,一路上都跟着小尾巴。
刚才裴颂还醉态尽显,此时眼中满是清明。
瞥眼看了眼他,小桉子出去把门带上,转道回了自己的住处。
隐秘的黑夜中邵临和东宫暗卫玄一守着,玄一嘴里咬着一根草一双眼很是犀利:“这泸州着实复杂,布防图、马校尉、赈灾粮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
玄一:“你说这招引蛇出洞真管用?”
邵临:“不知道,盯着吧!”
这招引蛇出洞是桑碧想出来的,桑碧让裴颂表现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让局势扭转,明转暗。
房间内烛火摇晃,一男一女的影子倒映在墙面上。
檀香味将她包裹,裴颂垂眸瞧她,“演戏便要演全套的,毕竟这么窝囊的招数是你想出来的。”
桑碧一口气堵着上不来,“殿下可以不用”
裴颂说,“胆子越发大了”
桑碧轻蔑的笑笑。
裴颂侧目看向外边,出声:“先替孤宽衣”
“已经开始了吗?”
“嗯,来了!”
桑碧咬着牙解开他的腰封扯掉,然后褪下他的外袍,裴颂提起她的腰肢天旋地转间他附耳低声,“说话”
裴颂:“勾栏里女子和恩客的话术,没听过吗。”
桑碧把头伏的很低,像个鹌鹑。
她抬头继续褪下他的衣衫堆叠在一边,伸手在他胸膛推了推,一副难为情的模样,低怯,“殿......殿下您喝多了”
“我的确喝多了,今夜便由你侍候在侧”
“放...放心,奴婢肯定尽心尽力,”她脸上的红意越来越重,一路从脖颈蔓延到耳根,粉扑扑的像个毛茸茸的桃子,“今夜殿下被那些老匹夫灌了不少酒呢,是真的醉了?”
“孤不愿意看见那些阿谀奉承的老匹夫,来这调查也不过是奉了父皇的命令做做表明功夫,到时只需随便一个由头过去便可,面对老匹夫哪有温柔乡来的恣意”
........
烛火摇晃的房间里头传来交谈声。
透着微光的窗棂上一男一女交缠在一起,姿态亲昵,从宽衣解带到床榻上,缠绵悱恻。
邵临和玄一大眼瞪小眼,两个大男人只替对方感觉到尴尬,耳根顺便红了。
墙角处贼眉鼠眼的两男子相互对视一眼,低语:“外界传言太子不近女色,严谨正统,且政绩了得,就这样的是用脚趾头做的吧?”
“先观望观望”
两人躺在床榻上同盖一床被子,她在上他在下,空间极其逼仄狭小。
“叫两声”
“怎么叫?”
她柔柔的声音传出没有丝毫情感,他捏着她的脸说:“有感情一点”
“啊.....嗯~”
裴颂伸手摇晃着床头发出声响,一声声传出房间外持续了好长时间,他们守了两个时辰。
黑暗中只有透进来的冷色月光支撑房间的光亮。
男子手掌撑着额角垂眸瞧她,眼中满是趣味,像是猎人瞧着心仪的猎物,手掌和她的小手贴合,她的手实在小。
裴颂的手落在她的后背上,然后滑落至腰间,细腰盈盈一握让人心颤。
可能是睡得不安稳,她黛眉狠狠的拧着,嘴里呓语出声,双手紧紧的抓着锦衾念念有词。
裴颂伸手抓住她揪着锦衾的手,干净的指节无意识的摩挲了两下。
翌日刺史来找裴颂给线索,他却是百般推脱让他明日再来。
李既明只好作罢!
一连三日裴颂所表现出来的总是荒淫无道,邵临这几日一直暗中探查真相,从一无所获到寻得蛛丝马迹。
桑碧和裴颂提议,先从马校尉查起。
其实仔细分析,他们相互连接,此人是至关重要的一则,她相信只要找到他,其它的真相也就会慢慢的浮出水面,但是另外二者也不可懈怠。
邵临站在裴颂面前,禀告:“青楼中的花娘说,正月底是她的生辰,答应了陪她一起过生辰还有一份生辰礼,可惜失约了。”
邵临说:“花娘说他是个十分重情重义之人,很喜欢她还答应过为她赎身,说出的话从未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