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一件很不对劲的事,就是,这信的内容怎么这么肉麻?
奇怪。
魔术师的神仙说起话来也会这样吗?她认为他应该是超凡脱俗的呀,只有那些世俗的男子才会对他们喜欢的女子这样说话。
咦,她在想什么?
世俗的男子对他们喜欢的女子说话这样么?
她到底在作什么联想啊!为什么会联想到“喜欢”这个词呢,简直太错了呀。对方那种高贵者,肯定是在优秀女性当中挑选另一半啊,她算哪根草啊。
所以,他绝不可能对她有任何私人的念头,就连小镇上这些坏小子都瞧不上她,秋枫那样的顶级成功人士怎么会对她有私念呢?
因此,绝不会有私念,搞不好是阴谋。或许,他觉得她是一个合适的实验对象,就接近她,观察她,想办法做他想做的实验,虽然不至于有什么性命之忧,但绝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不要掉以轻心,一定要保持戒备,天底下没有那么好的事情,随便就赠她一个顶级的友人。她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继续读信的内容,发现是这样的:
“我好开心啊,平安,你毕竟让我送了你半程,但是下次,我希望能送你整程,不是挪移的方式,而是实打实的护送,因为挪移没有陪伴,但护送有,挪移有遗憾,但护送没有。我现在就要弥补一下刚才产生的遗憾,其实,我写这封信来,就是为了问你,想看我吃什么,不管什么都好,只要你提出来,我都办到。你就把内容写在这张信纸上,好吗,我会收到的。”
然后,内容就没有了,也没有落款。
平安把信件放下,自顾自地道:
“抱歉,我暂时还没想到。”
接着,她起身到衣柜旁,把柜门打开来,把那件粉红色的连衣裙给拿了出来,装进一个新的袋子里,准备明天带到上班的图书馆,下班后就直接拿到秋枫的家里。
这时,她又想到上次卖票的两万块钱来。那钱被传母还回来,还在她手里呢,心想,应该找个别的什么理由还给秋枫。否则,他是不会收的,硬要塞给他的话,他稍稍动动手指,这钱就会出现在她家里,所以,一定要让对方心悦诚服地收下,那样才不会出岔子。
那么,就买个礼物送过去吧。
好,就这么办。
打定主意后,她就入睡了。很快到了第二天清晨,她去打印店把昨晚拟定的两份合同打印出来,把其中一份送去传父、传母那里,让他们签了,又带着另一份合同去了图书馆。当然,她还带着那连衣裙和两万块现金,准备下班后就送到秋枫那儿去。
她刚刚走到图书馆楼下,就看到门口那里立着一个人。
是个彪形大汉,脖子、手臂上都纹着纹身,脸色阴郁,看起来非常吓人。平安小心翼翼地走上楼去,问:
“先生你要借书吗?”
“我才不要借什么书呢,我是来找你的。”
平安心想,自己跟对方可没什么交集,对方干嘛找自己,有点胆怯,掏出钥匙要开门,却又停顿了,问:
“请问,先生你干嘛找我呀!”
对方盯着她,道:
“我来问你,我那兄弟是不是被你弄走了?”
平安反应过来,对方在提那坏小子阿传,立即摆手:
“没有,跟我无关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方瞄着她,目光显得越发阴郁,好像马上要跳起来捶人一样。平安立即看了看另一侧的楼梯,准备逃跑。
对方恶狠狠地道:
“我都听说了,你,就是你,退一步说,就算不是你,也跟你有莫大关系,反正,不管怎么样,就是你用某种力量把阿传那个小子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是吗?”
平安立即摇头,同时偷瞄着楼梯口,想着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速度逃开比较好。
谁知,对方突然咧嘴笑了,说出一句让平安感到讶异的话:
“实不相瞒,你做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