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抬手一摸,禁不住发出“嘶”的一声,却摇了摇头,道:“不疼。”
听他这般回,林声笙心里更是难受,垂眸道:“对不起。”
“应,应是,我,说,对不起。这,这种事,怎么,也,也怪不到,女子,身上。”
“你别说了……大师兄,其实,方才的事我都记得……若不是我自控力太差,你也不会……”
“声笙。”宋安打断她。
“嗯?”林声笙带着哭腔。
“这是,男人,的错。是我,没有,护好你。”宋安顿了顿,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不过,你,你放心,我,我娶你。”
??!!
林声笙从未想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刚刚还挂在眼眶的泪珠霎时退了回去。
“什么?!谁,娶,谁?”
宋安便又道了一遍,语气中的坚定不容置疑:“声笙,我,娶,你。”
林声笙急了,玩玩可以,但不能来真的啊!
“不是不是,不是这么回事儿!大师兄,听我慢慢给你捋捋。”说着,她欲凑上前,寻思了下又没敢,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接着道:“其实啊,这件事,咱俩谁都没错,错的是那下药的人。咱俩被人设计中了圈套,那是受害者啊,受害者之间还分什么是是非非?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出那下药之人!”
“可,可是,你之前,说过,若,与男子,有染,你,你将,永远,抬不起,头。”
“这,这……这不是还没有染嘛!”
“什,什么?”
“刚刚咱俩的确激烈了点儿,不过,除了亲亲抱抱,什么都没发生。说白了,就是那事儿,男女之间最实质的事儿,咱俩并没有做,所以,你我之间清清白白,你依然是我的大师兄,而我也还是你的林师妹。”
这番理论惊得宋安一个字都说不出。
林声笙便一鼓作气,又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咱俩真的有了什么,也不需要你娶我。是我失去了理智,强迫了你,你若顺从了我,那便是我赚了,怎能让你负责?”
“声笙,你,你,你,就算,看不上我,也,也不能,这般,这般,折辱,自己……”说着,宋安又咳嗽起来。
林声笙见他似要背过气儿去,觉得将这些思想强行灌给一古代人,属实有些过头儿,连忙帮他捋顺胸口,道:“好了好了,大师兄,这事儿往后再说……现下,咱们得好好琢磨琢磨,在金宅的这三日可曾与谁结下梁子,到底是谁要害我们。”
说这话时,她脑海中浮现出两个人影。
这第一个自然是黄毛,昨晚,他立于月光之下,皮笑肉不笑,与往日欠揍的模样截然不同。还有那句“此事关乎我嫂子,这死门阵最好是真的”,如此阴森的话,怎么也不像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黄毛定有问题。
第二个则是昨日碰到的神秘男子,一场倾盆大雨,随着那男子的现身戛然而止。他高昂着头,似笑非笑,犀利的眸子仿佛能将她一眼看透。
更可怕的是,这人与金夫人的美事儿被她撞破,她虽已蒙混过去,可仍觉忐忑不安。
不过,若这二人真想害她,也不该是下迷药这么简单……
想到此处,林声笙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或许,那下毒之人并非想要害她,而是单纯觉得好玩儿,单纯想看一出师兄妹.乱.伦,身败名列的大戏。
如此变态!
林声笙将自己所想悉数告诉了宋安。宋安沉吟片刻,道:“或许,还有,另,另外,一种,缘由。”
“什么?”
“嫉,妒。”
“……黄一恒?!”
就在这时,黄一恒破锣一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林声笙,宋安!速速开门,休要躲在里面行苟且之事!休要再败坏我玄门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