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关闭起来困住我们的卷闸门重新拉起,黑衣大汉走进来在那男人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就见他眉眼轻厌,视线跟着落在我身上后,点了点头,就要离开。
他们应该是勘察到了徐志洲的支援,想要逃跑。不行,我要拖住他!
“等一下!”我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被黑衣人拦截住。
那人闻声长腿停顿,然后转过身来,眼神示意他们走开。
没了阻碍,我一步也不减的走到他面前,抬眼说:“你到底是谁?”
似乎是觉得有趣,他弯了弯眸,那双冷冰冰的眸璀璨的闪了一下:“安小姐似乎总喜欢问这个问题。”
他身边的保镖再一次催促他,“老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拦不住他们,但面前这个人似乎喜欢看别人玩弄在自己掌心而得到的愉悦感,要不然他不会仍由黑衣人放我靠近他。
他看着我,即使是催促也等着我继续还能说出什么让觉得有意思的不痛不痒之言。
他和陈辛和成功的酒店,又和今天晴日中学的这些人都有关系。这些千丝万缕却又阻碍着我们的这些案件由来,都和面前这个男人脱不了关系。
所以,我必须搞清楚,他的身份。
我坚定着行为伸手就去摘他的面罩,但却被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的手,因为警惕的下意识防御他抓着我手腕卯足了防御该有的劲。
同一时间下的是,我的太阳穴上架了一把枪,他身边的黑衣人在第一时间把枪口抵在了我的脑袋上,如果刚刚我揭下面罩,我就成了一个无法言说的尸体。
危机的解除,那男人叫开抵在我头上的枪口,因为刚刚的不敢动我的手腕还在他掌心里,他放开我的手,低了些头:“下次见。”
他转身离开,黑衣大汉把我围了起来。
我只能看着他的车驶离工厂,无能为力。
“发生了什么事情,大Boss走的这样急?”
“谁能揣测大老板的心思,他的事情你也少打听,听不明白,也打听不来。”
这群人还不明白自己被人卖了。这些人于他而言,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我回到张月的身边,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
“安小姐,我们也不想这样的。但现在你知道了这件事,我们也得把你也绑起来。”
几人正商讨着拿绳子也把我同张月一样绑起来时,屋外传来了警笛声。
那群人一听到警笛声,以为听错了一样大眼瞪小眼互相问有没有听到,意识到要逃跑时,门口已经被徐志洲包围了。
几个人一下看到门口赶来的徐志洲带着的支队有的装无知,有的推卸责任,一下子内讧起来,吵的像是在菜市场。
徐志洲摆了摆手示意手下的同事:“全部带走。”
徐志洲走过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看徐志洲身后带着的警员不少:“我只是跟你说有危险,怎么调遣这么多的人来?”
这下连徐志洲都觉得有些夸张,他解释说:“是张局说,你可能有危险,带多点人马来。怎么了?”
有些可能性,等回到警局再说。
连同张月,所有人一并被带回警局接受调查。
审讯室内。
“张月。我是不是应该喊你张淼,请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被那些人绑架?”
低着头的张淼闻言,缓缓抬起头:“很久没人这样子叫过我了。”
“那天,我去教导处领罚。无意间撞破了李永辉猥亵女同学的事情,他拦住我,然后把我打晕,一直把我关在学校的器材室,直到后来的一天,他把我转移了一个地方,就是你们找到我的那里。”
“你还记不记得撞破猥亵的时间?以及转移的时间?”
张月皱着眉,想了很久后摇头:“我...我不记得了。”
“具体的细节以及原因,你确定是这样?还想不想的起来其他的?”
张淼皱着眉回忆,过了好久她还是摇了摇脑袋:“我真的..真的不太记得了。”
另一边隔壁的审讯室
“老实交代,你们为什么要绑架张月。”
“我们是....我们实在是害怕张月会说出来李永辉那件事情,毁了学校的名誉,我们是一时糊涂,警官你相信我们!”
“哪天,具体时间,具体地点。统统交代。”
“是...是周五,我记得是下午的五点半,在李永辉的办公室里....”
“周五下午的五点半,李永辉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他...”
“什么?”
“他正在猥亵一名女同学...”
“那名女同学是谁?”
“张月....”
“再交代是如何绑架张月以及如何转移到工厂的?”
那人小心的抬眼:“是李永辉从她后脑勺打击,给她打晕的,那天我听说你们要来学校调查,就急忙给张月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
徐志洲拿着好几份审讯报告,一手是张淼的,另一手是一摞那堆领导人的。
“除了具体的时间,事件基本吻合。”
其余的还需结合证据链,确保没有合理的解释和怀疑才可定罪。
“我建议带张淼去做个全身检查。”
徐志洲看来:“你怀疑?”
“你还记得当初我从废弃工厂被你接回来从病床上醒来时,也是记忆紊乱的状态吗?”
徐志洲点了点头:“我记得,但是当时你的状态并不严重,虽然医生说那迷药的后遗症极其凶猛。”
作为案件证人之一,我也接受了审讯,我把看到的所有都说了出来。
“你怀疑张淼也吸入了那迷药?”
但证明了吸入迷药也代表不了什么,审讯到那个男人的一切时,那群领导们一致矢口否认,且口供完全一致,他们显然是提前预演过这样的场景。
就连张淼都对于那男人的是否存在表示不晓,反倒像我在胡言乱语了。
而且那男人在张淼这件事上,并不关联,我们如果能因迷药而顺藤摸瓜上那男人,一切的事情,说不定能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