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飞机头等舱,座椅相对比较宽敞,要容下两名彪形大汉也是有些吃力的。五条悟不得不单腿半跪在椅面上,撑着赫克托的肩膀才勉强支起身。
可腰上那不明事理、只知撒娇卖痴的毛绒长条,却牢牢圈住他,以不容忽视的力道将他向下扯。
五条悟低声笑起来,心知这猫就要忍不住了,便更进一步,伸手捧住他侧脸,以拇指探进water淋淋的双唇间,一面信手拨弄,一面笑眯眯安抚说:“再忍耐一下,起飞的时候,我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哦?”
赫克托:“唔。”
舔舔手指,勉强收了尾巴,目送他离去。
好不容易捱到飞机飞行平稳,赫克托立刻掀了帘子,趁过道无人时,扑向对面座位,尾巴翘得高高的,抽在蛋形半墙上,咚地一声响。
好在其他乘客探头查看前,尾巴也成功钻入帘内。
赫克托踮脚一个急停:?!
在布帘之后,是小小一处空间。窗帘拉上了,墙壁上亮着一盏昏黄小灯;座椅放倒了,转换为一张略宽的单人床,上面铺设着绒毯,还有好一大只黑色‘抱枕’。
“来啦?”五条悟不知何时换了身纯黑的睡衣,缎面布料在橘黄灯光下泛着隐隐暗纹,精美非常。
他侧躺着,一手垫在脑袋下,另一手拍拍身边空位,指尖简直白得发亮:“试一试,应该挤得下~”
黄眼睛的家伙却一动不动,只是瞪着他。
那衣服是宽松垂坠的长袖长裤,严密地将五条悟的身体包裹在内,赫克托沿着布料巡梭一圈,只在领口、袖口与裤管处找到些许空隙。
可是,类似衬衫式样的领口是仔细扣拢的,将线条锐利的锁骨完全遮盖;双足卷在薄毯里,只能从缝隙里看到一线白皙。
他甚至戴着片同样材质的黑色眼罩!是普通人专为睡眠遮光而设计的,格外宽,吝啬地将面容也遮掩大半,只留给赫克托两片粉润唇瓣,微微勾起。
“赫·克·托~”饱满的粉色物体泛着水光,柔软地碰撞开合,五条悟单手支起头,另一手伸向赫克托,勾勾手指:“傻猫?”
感谢那慷慨大方的衣袖吧,随他的动作滑落在手肘,放出一截小臂。被通身黑色布料一衬,又被灯光一照,线条流畅、莹润生光,竟比那精巧的布料还要美上三分。
咕咚。
赫克托呆呆地吞咽一下,恍惚着抬腿,立刻就被床垫绊住脚,木桩般直挺挺栽倒下去。
“嘻。”一声轻笑,随后有团凉滑布料丢在赫克托耳朵上,他的爱人低声命令道:“换上。”
赫克托当即一个鲤鱼打挺,扯开上衣、蹬掉裤子。抖开布料时,才发现是同样款式的裤子,在尾骨末端处特意做了开口,由纽扣做连接。
赫克托掏尾巴时,五条悟就撑着头,勾着唇在一旁‘围观’。等他换完了,回头来寻找上衣,才轻声说:“那个没有哦。”
赫克托赤着上身,甩甩尾巴:“啊?”
五条悟:“因为……”
他抬手放在领口上,不紧不慢地解扣子。
第一颗,解放了锁骨中心浅凹;第二颗,露出了锁骨下平坦的胸脯;第三颗,释放了胸肌交界处饱满的弧度……
赫克托下意识按住鼻子,眼珠直勾勾望着逐渐扩大的衣襟缝隙,怎么也扯不出来了。
连开五颗扣子后,胸大肌便完整展露在外,因着侧躺的姿势,健硕的两块肌肉间,还挤出一条深沟来。
五条悟将手指塞进沟里,转转,勾出一条黑色布料,慢慢向外扯。其上连接的东西便自雪白的皮肉间逐渐浮现——原来是只黑色眼罩。
正正好好,就是他与赫克托初见时,总是戴着的那个。
五条悟勾着那东西,慢条斯理说:“过来。”
赫克托抖着手,抽些纸巾塞在鼻子里,啪唧卧倒。
又是两声轻笑,带着发自内心的愉悦,与一些恰到好处的傲慢。
恋人白皙的手指自上而下,轻抚赫克托的眼睛——他顺从地合上眼,温热的触感在他睫毛上拨了拨,随后便将一条轻飘飘的、极有弹性的布料戴在他眼前。
这轻薄的小物什仍是温暖的,带着另一人的体温与甜香。
赫克托:“…………”
鼻子里的纸团瞬间就湿了一半!
有湿热的气流扑打在虎耳朵上。没等赫克托弹耳朵,尖端微痛——被叼住了。
尾巴瞬间高高举起,毛毛炸得蓬松,轻轻打颤。赫克托僵直地侧躺着,感知到恋人隔着眼罩,细细描摹他眼睛的轮廓,正如同自己曾经做过的那样。
“不准动。”五条悟笑说,捉住赫克托的手腕按在枕头上。赫克托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举起了双手,握着按在自己脸上的手指,不知是要阻止还是迎合。
他从胸腔里挤出一阵咕噜噜,温顺地攥住枕头,在黑暗里静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