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赫克托垂下尾巴,压着耳朵,听话地没有再撩拨。他环顾四周,磨磨蹭蹭地取下浴袍,展开披在恋人的身上。
“怎么还委屈上了?”
五条悟对他的举动有些讶异,但配合地穿上袖子,转过身,就用袖口抱住了赫克托的脑袋。他一边替他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捏捏湿哒哒的虎耳朵,有些好笑地问。
“理智上赞同……情感上舍不得嘛。”赫克托抱着恋人的腰给他系衣带,一边嘟嘟囔囔。在漂亮又利落的锁骨被遮盖前,他看到了上面几枚深浅不一的红痕,便抓住最后的机会,拱进去舔了舔。
“哈哈,还有下次的~”五条悟痒得耸起肩,在男友抬头时,于他眉心落下轻轻一吻:“时间很充足,慢一点,嗯?”
“好。”赫克托同他蹭蹭脸,便托着臀部将人抱起。一边将脸颊贴在人家胸口上,一边向外走,将恋人精准地放在淋浴间门外、凌乱落了一地的破碎布料上:“我听你的。”
“乖猫猫~”
五条悟却不进屋,而是倚在门边,一边擦拭自己的头发,一边看赫克托认真打理自己的尾巴。
他健壮的男朋友,此刻身段柔软地将上身扭转了近120度,将略逊于手腕粗细的虎纹尾巴抓在手中,细细梳理。
他神情专注,动作利落(赫克托:快点梳好,然后和砂糖贴贴!),于是肌肉便在看似不经意的动作中凸显出来。肩膀宽厚有力,窄窄收束的腰身线条利落,侧肋上锯齿状的肌肉纹理清晰,即便体表上纵横交错、分布着大大小小的各类伤痕,也不影响旁观者得出结论:
这是一名战士的身躯。他闯过枪林弹雨,跨过千山万水,才有了这一身似纹样又似勋章的印痕。
难怪说要当我的枪。五条悟想,他确实是一把饱经淬炼的杀器……
但对自己的认知并不算清晰!
五条悟换了一只手托腮,换了另一种视角来欣赏——这不就是一头大老虎,背着身在舌头梳理毛发?他用宽厚的前掌按住尾巴,看似专心致志,实则是在向主人炫耀那身华丽的皮毛嘛!
为什么说是炫耀呢?
五条悟眼含笑意,大大方方直视过去:
那条吸饱了水分、格外沉重的黑橘色毛绒绒,原本乖巧地翘在本体手中。但在五条悟毫不掩饰的注视下,它逐渐叛逆。不仅左躲右闪、“羞于见人”,还要在本体身上劈里啪啦地抽打,试图卷曲隐藏起自己。
这导致赫克托梳到一半就烦躁起来,掐住尾巴的“脖子”将它抻直,梳理的动作也变得凌乱。而尾巴,虽然被直绷绷拉平了,但仍尽力反抗,像琴弦一般晃动身躯,灵活地闪避着梳齿……
“哈哈!”五条悟看着看着就笑出了声。
他取下毛巾(事先没有准备第二件浴袍),走向羞窘到虎耳朵都压平的人,隔着毛巾攥了攥尾巴根上的水。
同本体打架的家伙在他手中安分地躺平了。赫克托舒了口气,微红着脸,草草梳去剩下半截尾巴上的浮毛。
“咦?”
五条悟用毛巾擦拭尾巴,分心注意到皮肤与毛发的连接处。那一小片皮肤上,有着浅浅细细的橘色、白色绒毛,就伸手过去,用指甲挠了挠。
“原来连接地方长这样?”他饶有兴致地打着圈抚摸。
赫克托浑身一个激灵,奇异的瘙痒直击心脏!他简直想要喵喵叫了,还莫名想要砂糖用点力,拍一拍……
用力忍,没忍住。
“咕噜喵~”
赫克托发出一种又软又嫩的声音,尾巴高高地翘了起来!
五条悟:“……”
啊?
什么情况?
他稍微用了点力气,在尾巴根旁边毛绒绒的皮肤上压下去。
赫克托回头抱住他,黄眼睛里水光潋滟,从胸膛深处发出一种震感极强的咕噜声。
然后撅着尾巴根,向他手心里拱去。
“咪嗷~”
他的声音从未如此细细的、娇柔的,甜到发腻!
五条悟:“…………”
这原来是个开关吗?!
他在心中大叫,手指僵在原处。
“悟?”水汪汪的黄眼睛抬起来了(五条老师:见鬼!),赫克托黏糊糊贴在他身上,边蹭边问:“不继续了吗?”
五条悟松开手,双手平举过头,默默地、小心地倒退着出了浴室。
很快折返回来,将一件大浴巾丢在了赫克托头上。
“不可以纵yu!”他一脸正气地说。
……
由于两个人里有三丛毛发要吹,五条悟那里又只有一台吹风机,他们便趁着走廊无人,跑到了赫克托的房间。
站在镜子前,互帮互助地吹毛。吹到尾巴时候,赫克托将脑袋钻进恋人的臂弯中,用他的手臂压下耳朵,再配合地翘起尾巴,就差喵喵叫了。
但是恋人提高了警惕,非常小心地避开了尾巴与身体连接的位置。
“唔。”赫克托十分遗憾,隔着丝滑衣物,叼住衣料上小巧的tu起扯了扯。(致审核:衣服上的装饰。)
“干嘛!”恋人停了风,低头叼住虎耳朵:“小心思好多哦?”
“呜呜……咪~”赫克托颤动尾巴,低鸣着表示认输。
“呵,这可骗不过我。”五条悟得意地放过了颤颤的虎斑耳朵,在老虎屁/股上轻佻地拍拍:“收拾完毕,走啦!”
赫克托推着恋人,让他在屋内的茶几旁落座。自己则钻进厨房乒乒乓乓一通鼓捣,三分钟后,就甩着蓬松柔软又丝滑的大尾巴,端出了两杯热牛奶,以及一碟小饼干。
“你是田螺猫咪吗?”五条悟惊讶道。
“是悟一个人的。”
赫克托不是很明白话中意思,但能听出来恋人的惊喜,便愉悦地摇了摇尾巴。
[好直白?!]
五条悟伸向曲奇饼干的手指顿了下。
“赫克托酱……变化好快呀。”
他咬着曲奇,回忆起一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只觉得恍如隔世,还有些不真实。
于是抬起手掌对着恋人:“刚才,你到底是在告白,还是宣誓?”
“我说的是我单方面的决心,身份由你来决定。”
赫克托原本在五条悟身后,紧紧盘着他坐下。看到恋人摊开的手掌,一愣。
歪头想了想,将脸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