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避开转移话题了,何尤里撇撇嘴,一点也不想告诉这个身份成谜的人自己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之前佰索的暧昧对象欣谭恩——记得是这个名字——何尤里掏出手机面部解锁后搜索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页面跳出,演员,曾参加过一些综艺,演技青涩,不温不火。
何尤里思考梦中何尤里呓语时她提到的“就差一点”和“还我佰索”。
她这时才回应。
——欣谭恩。我名字欣谭恩。
「欣谭恩?不错的名字,不过昨天你好像叫何尤里。」
这个异世界笔友戳破了何尤里的谎言,顺带暴露他自己也说了谎。
何尤里没空和他一来一回,见戳破了也不在意。
——昨天的我太不谨慎,话说回来怎么证明你的异世界身份。
「这种联系方式,不能证明吗?」
——也许你只是装神弄鬼。
「不要这么想,我们又要绕回去了。」
他证明不了,来历不明也不说明来意,更何况以后不远的未来何尤里会作为一个无望的疯子爱着他。
“这可不行。这绝对不行啊。”
何尤里以手抚唇,她有些焦躁,喃喃自语。在这么下去还得了,必须避开这一切才行。
她把书合上,又抽出书堆里的一本书,翻开依旧是空白。
她拿笔写上字,刷刷写了几句却一直没有回应。
何尤里又拿出一根铅笔分别在这儿两本书上写上字迹。
没有回应。
何尤里继而重拿起钢笔在第一本书回应佰索。
——联系的方式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我的是取自己的一滴血,混于墨中写在纸上便可以和你联系。」
血?她下意识后仰,何尤里听了更深化了不和他联系的想法。
笑话,她又不是那个有情饮水饱的何尤里,必须杜绝一切会发展到梦中结局的可能。
「一滴而已,就像在医院采样,不是每次都这样。」
——哦,我会另想办法的,再见。
何尤里合上书,观望四周怆然若失。
曦光穿窗照射,已经是早晨了。
何尤里的猫已经吃完主人投喂的早饭。
在客厅不易被猫咪抓勾丝的短绒地毯上懒洋洋地拿山竹爪爪摆弄着玩偶小鸡。
她是个狸花猫小姑娘,自带白色小围脖,幼圆蓝色猫眼里的深黑瞳孔似点在蓝纸上的一滴墨。
这滴墨适当扩散,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坐在沙发上正对着一书本苦大仇深的何尤里,她朔地跳入何尤里的怀抱。
何尤里稳稳接住。正似盯着没有洗过的桃一般盯着平板上的字。
真是棘手。
何尤里将自己这十次梦都写在了平板上,她细细回想,不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最后居然还真呈现出一篇故事。
欣谭恩,佰索,何尤里。
深居家中的何尤里和一名演员的联系为零。可何尤里的一篇旧书被改成电视剧,导演启用新人刚好看中了欣谭恩的娴熟演技和青涩学生气质。
这可谓是欣谭恩走入自己辉煌演员事业的敲门砖。
欣谭恩为更加理解角色而主动上门拜访了既是小说作者又同为此电视剧编剧之一的何尤里。
两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成了朋友。
佰索出现在何尤里的小区花园晕倒后被欣谭恩救走。
而何尤里刚好不在场,事后听欣谭恩所述。
狗血的时机来了。何尤里在不正确的时间和不正确的场合对佰索一见钟情。
佰索自然对何尤里没什么感情所言,毕竟大家都是陌生人,没道理接受一个陌生女人的爱意。
何尤里之后愈演愈烈,成了梦中的模样,最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刀捅了佰索,事情败露被关了精神病院。
现在是一月初,地冻天寒。何尤里的心也犹如放置寒窟。
这个故事没什么可说,但一切的起因却是模糊的,这佰索从哪冒出来的,何尤里怎么就一见钟情了。奇怪。
等等,那佰索异世界笔友这个身份又是怎么回事,不管他有没有骗人,他为什么将何尤里看作陌生人。
猫也撸不下去了,她眉头紧皱。
三西西张嘴喵呜一声,伸舌舔了舔何尤里的小臂。小臂被舔之处湿润微凉,猫舌的倒刺给何尤里带来令人瑟缩的痒意。
何尤里眉峰舒展,她揉了揉猫猫头,感慨有猫的生活真是好。
嘛,办法总比困难多,何尤里心情放松些,打算去冰箱拿盒酸奶喝。
她穿着拖鞋,将猫放好,转身去厨房。一打开冰箱,一股凉气渗出,她好心情地看向冰箱,却意外发现自己冰箱里躺着一本书。
一,本,书。
何尤里:“???”
何尤里开着冰箱门,好半天没有动。晃了晃身体,她左右看了看,表情有些无措,觉得简直堪称玄幻。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的冰箱里会有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