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妮很想直接问她，但是格蕾丝显然现在并不想交谈，佩妮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她笑了笑让开了身子。

晚餐的时候，佩妮跟伯莎说了这件事。伯莎显得很不在意：“也许人家只是来对角巷看看呢？别想这么多，佩妮。不过，”她停下了叉鸡腿，神情有一瞬严肃凝重，“我没听过斯卡曼德这一代有一个女儿。”

佩妮不知道这意味着是什么，但是温蒂也停下了吃东西的动作，她和伯莎互换了一个眼神，默契地不再提这个话题。

佩妮百爪挠心，温蒂·帕尼鲁和伯莎·乔金斯都出生于巫师家庭，但是佩妮不是。她想问个彻底，可伯莎和温蒂都三缄其口。

没让佩妮好奇太久，几周后，在一节飞行课的下课，几个高年级的拦住了格蕾丝。

“喂！你到底是谁？”为首的气势汹汹，让佩妮联想到在皇后公园自己被发现有魔力的那一天。

“我母亲问过了，斯卡曼德先生没有女儿！再说了，他是个赫奇帕奇，他夫人从美国的伊法魔尼毕业，他们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去德姆斯特朗！我早看出不对了！”

伯莎拦住了佩妮想去帮忙的动作，她对佩妮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管。

为了防止佩妮没忍住去帮助格蕾丝，伯莎和温蒂齐齐把佩妮架走，等到离开中庭才放开她。

伯莎看着不满地佩妮，叹了口气，“我们这是为你好，佩妮。你想想，她连姓氏都是假的，而且开学到现在没和我们一起上过任何一堂魔法的课。”

“我在魔法史的课上见到过她！”佩妮反驳。

“伯莎是指，我们从没见过她使用魔法。”温蒂解释道，“魔药、魔咒、变形术……还有飞行，她都没去过。不少人都怀疑，她其实是个哑炮。”

哑炮！佩妮知道这个词，拉文克劳的玛伦就吐槽过她有一个哑炮姐姐，是她们全家的耻辱。佩妮不喜欢她这么说，为此她还跟玛伦有过两次争吵。

“哑炮怎么可能入学？”佩妮安静下来，“邓布利多……他不会同意没有魔法的人进入霍格沃茨的。”

佩妮有些苦涩，尽管伯莎和温蒂都认为是格蕾丝用了某种手段，但佩妮并不相信格蕾丝真的会是一个哑炮。如果她是一个哑炮，邓布利多不可能让她来上学——这是佩妮两辈子的经历总结。

不过佩妮没有反驳伯莎和温蒂，她沉默地坐在长椅上。伯莎和温蒂只以为是劝动了佩妮，陪着她静静。可是佩妮——她猛然发现了一个事实，即使她现在和朋友都是巫师，但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天堑永远存在，不可逾越。

上辈子是个麻瓜的经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现在的美好像是偷来的幸福。

格蕾丝不会是一个哑炮，如果她是，那当初的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入学？佩妮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着，就像是在劝说自己坚定某种想法。只有抠着衣角的手轻微颤抖着，暴露了一点她的心理。

梅林，保佑格蕾丝。霍格沃茨不会欢迎哑炮和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