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见铃木将的声音放松地笑了:“果然你在这里。”
“嗯,你要去告密吗?”
电话那头那个没个正形的大人说:“主动揽麻烦上身?我不做这样蠢的事。”
知道他没事就行了,灵幻新隆想,也不算白挨揍。
至于多余的事……
他觉得有趣。
天际漏出一条光缝来。
愤怒的火焰已然熄灭,留下虚空、无力、不存在的灰烬。
女人垂着头颅,身处其中,一头红色野兽的长发耷落在肩侧、身后,围住她,困住了她。
直至铃声响起。
公共电话亭拨出的陌生电话打到了铃木统子的手机上。
“你儿子在我手上,”对方低笑,“不,我只是知道他在哪而已。”
他不需要她回应。
而是笃定地微笑道:“你知道该怎么做……”
又以一种轻挑又漫不经心地语调,问她:“是吧,小将的好妈妈?”
可铃木统子不是好妈妈。
她是自恋的母亲,是弱肉强食的野兽,是无所拘束的强者……无情无义的空心人。
隔日,铃木将告别乱七八糟关系的影山兄弟,回家了。
他还要上学呢。
这次的“消失”更像是他的一次测试,测试对象既是自己,也是对影山茂夫和律,更是对铃木统子。
她会在意吗?
铃木将不想自己再纠结这点。
“老妈,你在家啊。”
焕然一旧的家中,铃木统子如往常一样,锋利而挺拔地坐在客厅沙发上。
她听见问话后,侧过脸慢慢地望他一眼,说:“嗯。”
铃木将超震惊:家里怎么爆炸了!?
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带走了摸摸和吱吱,说不定就会被混蛋老妈杀之而后快。
爆炸嫌疑人铃木统子:“晚饭前会有人来恢复如初。”
面对四周破损残败之景,她不觉得自己苛刻,属下就是来干这个的。
铃木统子没有问铃木将去了哪。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多停留,她就像一座深埋地底不知冷热的死人棺木。
铃木将路过客厅,本打算头也不回,却在经过铃木统子时倏地皱眉,停步。
“喂,你身上……”
他从妈妈的脖颈处捉到一根黄灿灿的头发。
这不寻常,至少说明这位自视甚高的女人昨晚到今日,身上穿的西装没有换。
她连别人穿皮衣都看不惯。
铃木将面色一变,打算质问她:“你——”
铃木统子把手放在铃木将捉住发丝的手背上,合拢,温暖地包住了。
她朝两只握住的手中指尖轻轻吹气。
那根头发飘不见了。
“什么?”铃木统子轻轻悠悠地反问,“我没看见。”
铃木统子转而对铃木将说起组织未来九个月的计划来。
“爪的觉醒实验成功了,”她浅浅笑着,“事情又变得轻而易举。”
铃木将觉得这很像混蛋老妈在转移话题,但对方态度太平常了,也说不准。
他对觉醒实验很感兴趣,但反对老妈的征服世界计划。
铃木将,铃木统子的小儿子,超能力组织爪的继承人。
成为了铃木统子的最大反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