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太过分了!!你可是她的孩子,还为了做了那么多事情!真不负责任!”阿不福思‘砰’地将手里的酒杯砸到桌子上,破口大骂。火焰威士忌洒得到处都是。
“事实上,她是’太’负责任了。”辛迪微笑着讽刺,感觉心里有一块地方像壁炉一样灼灼地燃起火光…
不知道阿不福思是不是感同身受,他足足咒骂了半个钟头才终于被辛迪叫停,他们开始争论之后辛迪的住宿问题。阿不福思坚持要她在这里住几天,辛迪则表示住一晚就回去。
“我不同意!她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你呢!”
“看看我,阿不。”
阿不福思从头到脚扫了几眼:“有点丑,怎么了?”
不怪他,女孩的眼睛肿得像核桃,浅亚麻棕的长发一团乱麻,有几根正粘在她脸上,面容憔悴。
辛迪翻了翻眼睛,摊手:“我才9岁,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必须养我。英国法律是不会允许孩子受到虐待的。而且,如果我现在去警察局举报她,她甚至要被拘留。”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学校的课程讲过,还有,我特地查过,早知道会发生。”
“好家伙,”阿不福思摸了摸她的头“明天我送你回去。”
“谢谢你,阿不。”辛迪搂住了他,嗡嗡地说。她又想起了什么,从行李箱翻出一张巧克力蛙画片。
“我昨天看到一张巧克力蛙画片,”辛迪拿出画片给他看:“他也是邓布利多,和你什么关系?”
“哼,什么关系都没有。”阿不福思说,脸色阴沉。
辛迪看出阿不福思心情不好,他们之间绝对有什么事情,她迟早会知道。她转移话题:“咳,你可没告诉我巫师的图片是会动的。”
“没人不知道,嗯?麻瓜的图片不能动?”
“对啊,只能定格那一瞬间。魔法—是多么奇妙。”辛迪感叹。
阿不福思将辛迪安置在了一个小房间,看起来整洁干净,应该是提前打扫过,靠着门有一张柜子,里面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酒吧里闻起来没有羊膻味了,空气清新很多。
辛迪心里十分慰帖,她思索着以后该怎么装扮这个小房间,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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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辛迪示意阿不等在门外,她推开了青蓝色的大门:
昨天剩下的晚饭还没有收拾,衣架倒在地上,戴安娜瘫坐在地上,眼下一片青黑,看起来比她昨晚的状态还要糟糕,手里正攥着一张纸条「Stay with my friend,back tomorrow.(和我的朋友一起,明天回来)」。
前一天晚上,在辛迪触碰门钥匙的一瞬间,戴安娜从家里冲了出来:“辛迪!辛迪!”
“你在哪!回家吧!”
……她没有找到。
她失魂落魄地坐在台阶上崩溃大哭,指路咒不起作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甚至不知道辛迪平时喜欢去哪……
手指触碰到了与石阶不同的质感,她用手指夹起来,是一张字条——
“辛迪…!”
“这是阿不福思,你可能见过,他是猪头酒吧的老板。”她用不含任何感情的语气说,这让戴安娜感到不安。
“昨天的事情我不会道歉,你也不必,就这样相安无事吧。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假期时间我会去猪头酒吧帮忙。”辛迪俯视着她。
“我不!…”
“我不在乎,别想把我关在家里,这是在通知你。”她回头看了看阿不福思。
“你还爱我,毫无疑问,所以你不会丢下我,我也是这样。但是我不能再信赖你了,所以就这样吧,保持应该有的距离,我们都会好过很多。”她语气轻松:“多说一句,别想着拘禁我,英国警察局会教你做事的。”
戴安娜愣愣地看着她,仿佛从来没看清过自己的女儿。
辛迪走到她面前,抚摸戴安娜的脸颊,声音轻柔:“你该休息了,妈妈。”
她回头去找阿不福思了,阿不福思帮忙把行李搬到了楼上,脚步故意踏地震天响:“如果她对你不好,来找我。”
辛迪笑了:“不会的。”
“你知道……任何时候你都能来猪头酒吧…”阿不福思说。
“谢谢你”辛迪轻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