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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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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足了寻根究底的好奇心后他们没理由继续在麻瓜小镇逗留,就像没人注意到有两个人凭空出现一样,也没人发现他们什么时候消失了踪迹。

正如小天狼星所说,阿尔法德生前对自己的死亡早有预料甚至满怀期待,他不光为侄子侄女考虑周全,更为自己做好了打算,他选择的墓地空旷寂静、风景优美、人迹罕至,不用再被任何人和事打扰或裹挟,可以享受永久的安详与宁静。

除了上次参加莉莉父母葬礼的经历外,蒂雪对如何凭吊逝去的亲友并没太多经验,她的父母都没留下一块墓碑让她追怀。在把安娜花园里的玫瑰花放到阿尔法德墓碑前,告诉他他们去看过安娜,她一切都好不用担心后,蒂雪无所适从地转向小天狼星,想让他也说点什么,却意外地看见他阴沉的似乎夹杂着怒气的脸。

“你怎么了,小天狼星?”蒂雪从昨天开始跟小天狼星几乎寸步不离,她努力回想期间发生过什么事情惹他生气,最后只能惊诧于没吃饱饭对人情绪的影响如此巨大。

“你说阿尔法德很勇敢,可在我看来他是十足的胆小鬼。难不成他会觉得自己这样做很深情吗?”小天狼星丝毫不顾忌在叔叔的墓碑前对他大肆指责、评头论足是否得当,他牢牢地握着蒂雪的手,语气激烈地说,“他喜欢安娜,却眼睁睁看着她跟别人结婚。他不喜欢布莱克家族的一切,却任由他们趴在他身上吸血。他简直是个……”

“别这么说,小天狼星。”蒂雪不安地向周遭环视了一圈,还好这里地处偏僻,没人听见他的叫嚷,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的口不择言。“这只是我们根据蛛丝马迹做出的猜测,我们不了解当时所有的情况,不能这么理所当然地指责和评判他,或许他努力过……”看见小天狼星依旧不赞同的神情,蒂雪用更和缓的语气设身处地地说,“片面了解和道听途说会导致偏见和误解,我们都亲身体会过,所以更不能这么武断,对吗?”

小天狼星自然而然回忆起她曾经的遭遇,他安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小声嘀咕,听起来依旧对阿尔法德不满,又仿佛是个承诺:“换成是我才不会这样。”

“那是因为你有超乎寻常的勇敢和坚强,以你的标准要求所有人那太过严苛了。”蒂雪用闪闪发亮的赞扬眼神盯着他,小天狼星被她看得脸颊发烫,他仰起脸不让她看到他控制不住上翘的嘴角,但耳朵高高竖起,不错过她的任何一句夸奖,“在那样压抑古板的环境中,做出改变是很难的,阿尔法德不像你和安多米达那么勇敢,这不是他的错,他有自己的为难之处。”蒂雪体谅地说。

“但他后悔了。”小天狼星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他表情复杂地盯着阿尔法德的墓碑,想起上次在这里的那场闹剧,“所以才在最后,把财产留给我和安多米达,当做人生最后一场叛逆。可惜它来得太晚。”

“也许是你和安多米达给了他勇气,让他知道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和人生。我想阿尔法德在最后回忆往昔时并非全然遗憾,那就不算晚,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蒂雪对小天狼星劝慰道。最近一段时间他们体会到太多遗憾和无能为力,它带来的苦涩难以轻易消退,在她看来,就算到了生命的最后,只要能让它稍稍排解,哪怕只减轻那么一星半点,也是件令人欣慰的事。

“走吧。”最后用咒语清理完阿尔法德墓碑周围的落叶和杂草后,小天狼星冲蒂雪说,“我们该去做更重要的事了。”

“还有什么事?”蒂雪透露出实打实的迷茫,在她看来,她这个暑假最重要的事就是跟小天狼星来看望阿尔法德,现下已经做完了。

“去买本菜谱!”饥肠辘辘的小天狼星提醒道,“在找地方吃完早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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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地无所事事地休息了几天,终于从六年级繁杂的学业和考试导致的疲于奔命中缓过劲儿来后,蒂雪打起精神着手开始给他们俩制定暑期学习计划,小天狼星从麻瓜杂志社订购的好些之前就感兴趣的东西也陆陆续续到货,他找到事情干不总在蒂雪看书的时候骚扰她。他们的同居生活逐渐走上正轨,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他们毫无长进的厨艺。

他们在丽痕书店买了所有能买到的菜谱,包括《给你的奶酪施上魔法》、《烤面包的魔法》、《变出一桌盛宴》等等,还采购了书上提到的所有原料和厨房用具,要不是有蒂雪在无痕伸展咒的研究上已经小有所成,他们都没法子一次性把它们搬回家。

那些书不能说毫无作用,他们仔细阅读后掌握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但当信心满满、昂首挺胸地再次进入厨房尝试后,他们发现知识不是万能的。这些知识正如同蒂雪熟读并背诵《拨开迷雾看未来》的内容对她占卜能力的提升,在实践中依旧是一场灾难。

他们不能理解,就像努力过却不见起色的魔药成绩一样,明明他们精准地称量每个原料,严谨地按照菜谱上的步骤添加操作,可他们的成品跟书上展示的令人垂涎欲滴的图片往往天差地别,在夹生和烧焦中寻找平衡像在骑士公共汽车上站稳一样艰难。

勇敢坚强的格兰芬多从不轻言放弃,但人很难仅靠蔬菜沙拉快乐地活下去。在屡次失败中他们迅速摸清了附近哪里有好吃的餐厅,在实在吃不上饭的情况下,偶尔外出觅食维持生命。

放假一周后,在詹姆略感意外的热烈欢迎中,小天狼星带着蒂雪来到戈德里克山谷拜访他的父母。詹姆本以为他们要好好享受一阵子无人打扰的二人世界生活,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他热情地给父母介他的另一位好朋友蒂雪,在得知她是小天狼星女朋友时,詹姆不免又受到了父母的一顿善意的揶揄,显然他对追求莉莉的豪言壮志不光停留在霍格沃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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