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无语，虽然预判到会有眼刀，但还是好委屈呜呜呜。

落座没多久服务员便开始上菜，因为有御用厨师，菜上得很快，而且都是刚出炉，摆盘精致，尤其是甜品鲜奶油蛋糕，看得江莱直吞唾沫。

顾立昂看了眼付喻钦，对付萧野说道：“这是我们合作的事情。”

付喻钦抬起一双凤眼，淡淡地看着顾立昂，声音清冽，如同清澈冰凉的溪水，“我是付萧野公司的律师。”

一句话堵到顾立昂。

妈耶，顾总吃瘪啦。

江莱圆溜溜的眼珠子仔细打量付喻钦，他坐得笔直，桌子挡住他残疾的双腿，看上去就像正常人一样，只是表情冷淡，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像一朵清冷的海棠花。

付喻钦的话显然让付萧野爽了，付萧野握住付喻钦的手，狂秀恩爱，“没错，我们喻钦可是律师呢。”

付喻钦没看他，不动声色将手拿开。

付萧野也不恼，继续握住。

江莱突然觉得付萧野像个狗。

不是骂他，是时下最流行的称呼，小狼狗。

江莱将合同拿出来，转到付萧野面前，“狗总……付总，咱们开门见山，我们顾氏娱乐想要和你们付氏地产成为长期战略合作伙伴，我们出品的电影电视剧和综艺，您都可以做冠名商，除此之外，我们公司的一线艺人也可以为贵公司进行宣传，我调查过，没有其他集团出价比我们更低，我们两家公司合作，是双赢。”

嗯，说得非常好，江莱自诩谈判从没输过，只是……他为什么不小心把付萧野叫成狗总啊！

付萧野没接合同，转给身旁的付喻钦，付喻钦拿起来仔细翻看。

江莱说得并不错，顾氏娱乐知名度高，一线艺人多，无论出品的电影电视剧还是综艺，都能爆火，和他们合作，付氏的房产项目能够获得最大知名度，而且顾氏娱乐的合作金额不算高得离谱，他们能够话最少的钱获得最大宣传，百利而无一害。

付喻钦看过合同，朝付萧野点头，这个价格已经很低，如果他们再往下压，就不要脸了。

于是付萧野看向顾立昂，“价格再低百分之二。”

天呐！没想到付萧野真不要脸！

江莱皱起眉，“付总，这已经是我们能够承受的最低价格，再低，我们就赔钱做生意了。”

付萧野靠在椅背上，胳膊搭在付喻钦椅背上，扬起下巴，“这样吧顾总，咱们一见如故，我认你这个兄弟，你赔点钱，让兄弟多赚点。”

江莱：“……”好他妈不要脸！

“你怎么不赔点钱，让我们多赚点。”江莱想着想着，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全场鸦雀无声。

尴尬！实在尴尬！

顾立昂突然发现江莱会顶嘴，顶得还挺有意思。

付萧野恶狠狠盯住江莱：“你算什么东西？我和顾总谈，你也敢插嘴？”

江莱想缩脖子，但那样气势就下来了，他不能给顾总丢脸！

“我是顾总的助理，江莱，记住了吗？嘴不会用你就缝上。”江莱硬着头皮上。

付萧野气笑了，“顾总，这就是你的助理？没大没小。”

江莱回过味来，顾立昂还没说什么，自己在这说一大堆，合作如果没谈下来，自己肯定要被开了。

“算了，京市的房地产集团不是你一家独大，”顾立昂起身，拉住江莱手臂把人拽起来，“换一家，再加点钱，都能拿下来，我赚得还多，不和你们啰嗦了。”

江莱睁大双眼看着顾立昂，满眼充满崇拜。

顾立昂被江莱眼中的光差点闪瞎，皱眉厌恶道：“别盯着我。”

“哦。”江莱别开头。

看见顾立昂真没有合作的意愿，付喻钦立刻去推付萧野，付萧野本来只是想摆个谱，没想到玩砸了。

“诶诶！顾总！顾大少！江助！”付萧野拦住两人，招呼他们坐下，“我就是开个小玩笑，合同我签。”

顾立昂此刻占据上风，气势很足，“我要再加百分之二。”

付萧野一听，嘴角抽搐，早知道刚才就签啦！

他看向付喻钦，付喻钦先是瞪他一眼，又点了点头。

再加百分之十，他们也是赚的。

于是付萧野欣然答应，举起面前的酒，“合作愉快。”

顾立昂和江助同时举起酒杯回应。

酒过三巡，几人都有些上头，顾立昂喝的少，看上去很清醒。

江莱没喝，他还得开车，看着顾立昂给顾傲天打电话，叮嘱他按时吃饭和生意场上一些事。

江莱欣慰地点头，这才是正常兄弟该有的日常嘛。

再看向付萧野。

他正抱着付喻钦啃，“哥，你好香。”

江莱：“……”

付喻钦推开他的脑袋，“在外面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哥。”

付萧野表情委屈。

江莱好像看见狗总身后的尾巴耷拉下去了。

“可你就是我哥。”

付喻钦白了他一眼，“你的父亲只是娶了我的母亲，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现在他们也已经离婚了。”

付萧野撒娇：“我不管，我就喊我就喊。”

江莱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不是亲的，怪不得没有血脉压制呢，不会只是狗总一厢情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