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迷迷糊糊间传来陆京墨气喘吁吁的声音......
“陈云?陈云!不要睡!不要......”
一声声呼唤让他以为又是陆京墨救了他,可过几天醒来时,陆京墨除了担心,训斥他莽撞以外,就是介绍刘琦给他认识。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却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认识彼此。
四年后的现在,当再度被拥入怀抱,陈云因为这温暖,有了别样的鼓动,别样的思绪。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奇怪于只要对方对自己有恩,便会全力以赴的去报恩。
可若那次真的是刘琦救自己,那应该拿什么去报恩呢?
等放开人时,陈云依旧呆愣望着对方,刘琦笑着说他终于停下来可,还捧着脸细细拭去那泪水。
动作是正经的,距离却是亲密的,暧昧却在悄然升温,在陈云毫无擦觉的情况下,刘琦越凑越近。
大抵是真的疯了吧......大抵是思绪混乱吧......
陈云反应过来时,刘琦的气息早已到达眼前,发不出声,说不出口,不敢动,不能动,鼓噪的胸膛,跳动的脉搏,混乱的气息,无一不在波涛汹涌。
等刘琦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有些惊慌失措,拉开了些许距离,却被陈云拉了回来......
与此同时,宗人府内。
若是论打打杀杀,向来是陆京墨敢称第一没人称第二,但看到今日的含漳,悄无声息,剑出血溅,不愧是先帝御用的杀手之一。
这样的武道和做派,还是继承前任头领的,怪不得皇上如此忌惮,先帝敢于成立落花探是本事,但到了皇上这,控制得住好使,控制不住惹祸。
而如今,大隐隐于市的落花探中,作为佼佼者,杀人不眨眼不留痕的含漳,手段比陆京墨明着来且手段残忍的做派更加阴险,也算是彻底改变了张慕对此人的认知。
在他两不远处,跟着来的怀王殿下杀一个叫好一个,玉琼楼的人自然是听主子吩咐,也能杀几个杀几个,一派祥和的主仆情形闹得不是在灭口而是在办喜事那般。
和外头的热闹不同,里头的徐澜清脸色沉重。
除了太医院,这几年注重于培养自己势力的楚王结识许多江湖人士。
“楚王殿下,世子爷恐早已风烛残年,事因新伤旧伤不断,又经年累月耗费心神,早已是暮年老者的身心了。”一位老者唉声叹气,一旁的徐澜清紧紧咬牙,满眼心疼。
院里残破得连张床都没有,徐澜清以已身躯为垫,直到陆京墨的伤口处理好后,仍半分动作没有。
“程老,靠您的手段,能否......”面对大渝第一神医程徵,徐澜清都只敢小心翼翼的问。
两年前,在宁江时,阴差阳错救了这位老者的妻儿老母全家,换来效忠一世的承诺。
没想到第一次用到此人,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殿下,想让世子无虞,一是要将养断思绪,二是要心安断忧虑;否则一出一年,世子爷必然会被心神折磨而亡。”程徵意味深长,又让药童拿了一方子来,斟酌几番后改了改,又让药童重新誊一份。
“多思之人受思虑影响,阴阳不衡,前两点能做到外,世子爷还需三日一药浴,再加上老夫的药方,两年后可保无虞。”面对这一番嘱托,徐澜清当然是答应着。
就在此时,陆京墨渐渐醒转,迷糊间,望向近在咫尺的徐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