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言官似乎想到什么,立即请奏:“陛下,近日谣言四起,所道之事与世子口中所述皆同,臣斗胆猜测,此谣言乃世子所传,为今日逼迫楚王殿下!”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大家开始纷纷点头,因为谣言都听过了,这样一说便也解释得通了。
皇上表面一言不发,实则内心怒不可遏,本来按照计划,这事最终是会引导向徐澜清的,现在陆世子一通说!群臣皆信谣言起于他,破坏计划不说,还让他下不来台!
没想到,这时徐广转而向皇上道:“父王,二弟一直是知礼慎言,那些事情二弟并非有心,想来定是陆世子起了歹心所致。”
这时的好心好意无异于煽风点火,徐广以为自己这么说,皇上就会将矛头转向徐澜清。
“陆世子.....”沉默许久的皇上话音刚出,堂内万籁俱寂,有人神情肃穆,有人眼含憎恨,有人奸计得逞,有人淡如止水。
结果,就在大家都以为皇上会重罚陆京墨时,徐澜清走到陆京墨身前。
比起大多数人能看到的表象,他是少数能猜到内情的人,而他也知道,陆京墨开了这个口,就是把他自己彻底逼上绝路。
绝处才能缝生,悬崖才能勒马。
四年前他们站在这里的时候,徐澜清能做到不顾情分与在意,以伪装让徐广和马家跌落谷底。
四年后的现在,陆京墨要的就是徐澜清再次不顾情分。
而徐澜清,是明白的。
“啪!”他毫不犹豫扇了陆京墨狠狠的一巴掌,极为难耐道:“同窗三年,自认于世子不过伴读之缘,不曾想你心生歹意,污蔑本王,有损天家脸面。”
徐澜清打得这一巴掌极重,扇得陆京墨半边脸火辣疼痛不说,嘴角与鼻孔都流出鲜血。
陆京墨生疼得厉害,但他很高兴!对......对对对!就是这样!徐澜清就应该这样,无情而不顾一切,只有这样......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能真正的改变。
下手如此重,看得出楚王的愤怒与委屈,群臣见状皆纷纷附和,表示楚王无辜,世子大胆,恳请严惩。
吵闹声中,二人无声对峙,对于徐澜清而言,这种一种痛苦的折磨,从刚打出那一巴掌,他就无比后悔。
答应过的保护,说过的在乎,许下的承诺,已然灰飞烟灭,在皇权复仇与浓情蜜意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往上走。
“够了!”皇上也终于忍无可忍,计划失败加上群臣声讨,不想都不行,起身怒斥:“朕知清儿生性纯良,从小一直谨言慎行,如广儿所言定不会有此心,而你!”抬手间怒指陆京墨,勃然大怒引得众人纷纷跪下。
“自献祭之事后愈发癫狂!夜廊大胜后更自恃己功!为了前番事端朕为北漠王皆忍耐,你竟还攀蔑朕的皇子!显露不敬之意!”天威咫尺,雷霆震怒,独独马昭和大皇子却听出些许不妥。
最终,群臣恳求,楚王恼怒中,皇上下旨“北漠世子,胆大妄为,居功自傲,污蔑皇子,罪无可恕,然,念其夜廊之功,王妃之病,褫夺封号,囚禁天宗府,交由怀王与宗室众臣严加看管,北漠王教子不善,罚俸三年,留府思过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