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祁宇明推开酒家的房门,只见陆京墨在座上喝着茶,眼前还跪着一人,五花大绑堵着嘴,看面相似是被收拾过了。
“京墨!”祁宇明着急蛮荒,宵冉悄然关门,只见陆京墨放下茶盏去相迎,他们还是一如既往挂心彼此。
宵冉在后头看着两人都愁眉苦脸,也不知说什么好,岔开话题问这绑着的人是怎么回事,只见陆京墨扬了扬下颌,略微不屑道:“听多了废话,找个人随便问问,毕竟要传开,总得需要有人来传。”
两人怔住了,陆京墨倒是去拿走那堵嘴的布,只见那说书先生带着哭腔求着饶命,但陆京墨不慌不忙的比了个手势,“嘘,好好说,不着急,不然你可以去见祖宗。”
祁宇明无奈摇头,这话从陆京墨嘴里说出来那应该憋着不少气,先听听这说书先生说了什么?
“我我我我!前几几几几个月月......跟着师傅师兄们.....去,去京城府上一.......一姓焦的官老爷家里给那家老太太丧席说说哭书,官老爷开心,便赏了一人一大袋钱,结果,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有封信,信里说收了这钱要办事,不然就杀了我们,”哆哆嗦嗦一通,陆京墨拿着桌上的钱袋子,直接扔给祁宇明。
里面就几两碎银和一纸条,只听那说书先生继续道:“那官大爷让我们到时间就再说这个故事,现在每隔三天要我们到府里去,他给纸条,我们添油加醋地说......”
陆京墨挠挠头,无奈道:“你们知道是在说楚王和北漠世子吗?这可是掉脑袋的,你们不怕?”
说到此处,那人抖嗦着,连忙哐哐叩头,哭诉那官大爷不好惹,时不时派了人家里,来酒楼里,明着说照顾,实则是监视,他们哪敢不做啊!
祁宇明看完纸条,问陆京墨怎么察觉到这事的,得到的答案是此人事无巨细的说出了秦州徐澜清落水的事情,太详细了,且这事只在御史台通过中书省呈给皇上的文书中有写。
“而我从北漠到京城都没有听到这么一说,所以算算日子,应当是新给的,这官老爷定是对秦州之事知之甚深的人,哪怕陈云在徐广耳边吹风,可我没有跟陈云说过这么仔细!”话语间,陆京墨的神色愈发落寞,心绪烦躁,看得出来一直都在隐忍。
祁宇明脸色难看极了,宵冉则开口:“此人不如交给我和宇哥哥来处理,您长途跋涉,好好歇息比较......”没等他说完就被拒绝了。
“不,你们无法调查,因为你们根本不知道怎么下手,我只能拜托你们,在我入宫后将此人带去燕庄交给含漳,他会处理的。”此话一出,祁宇明瞪圆了眼,连忙上前握紧他的双臂,紧张道:“你要入宫?不可以不可以!京墨你不可以进宫!无旨进京已经是重罪!你赶紧回去!这事.....”
手一抬,温柔握住手腕,陆京墨摇摇头,坦然道:“黄夏说了,这事只有我才是唯一的变数,父王叔父和怀王是什么心思,大皇子和马家又早已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父王还说皇上有可能对徐澜清是捧杀,这样下去败了大家都得死,若是父王他们赢了,未来徐澜清势必会削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