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些时日......
“殿下,康州广姓人家已搬至京城,暂住于城外一处庄子,庄子的主人是一位姓焦的老太太,已在前几月前去世,目前庄子在他儿子手里。”含漳简单讲事情说了说后,徐澜清并无表态。
正好李公公端着茶上来,见话,立马小声提醒:“殿下,奴才记得,早前几月朝中一位姓焦的老大人告假,说是说家母离世,门下省的。”
门下省,主管宫内事务与侍从官,想到这,徐澜清眉头一紧,似是想到些什么,略加思索,“门下省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地,油水甚少,更不能直接参与到吏部中去。”
“有没有可能,吏部也好、门下省也罢,都有人是互相关联的?”话插了进来,所有人转头看向了在亭边坐着的张慕。
只见他站了起来,走到徐澜清跟前,拿起碟子上的桃仁,摆弄道:“殿下想啊,那姓广的说,是京中有权有势,家底根基丰厚的官大爷,门下省表面和吏部没有关系,可私底下呢?”说完还把两个桃仁各方一边,划了一下。
徐澜清脸色沉重,他也想到这儿去了。
本以为这些年靠御史台摸索清算,加上落花探的渗透,应少有这种事,但现在看来,这些年挖出来的,终究是漂浮于表的杂物,底层怕是比想象中的错综复杂。
放眼现下,广家人口中的官大爷,可能和门下省、吏部都有关系,而这样的人,如果真有,也只能在中书......想到这里,灵关一闪!徐澜清立马转问:“含漳,本王记得,万愁勤很早以前在中书省任职过?!”
含漳也一下子茅塞顿开,瞳孔摇摆,也想到了些什么,赶紧道:“似是陛下刚登基时,有一段日子在中书省,殿下是不是想说这是万愁勤做的?可世子说了杀冯节对慧芳阁没有好处。”
是的,陆京墨早就确切否认这一点,指出慧芳阁中皆是互有利益一荣俱荣,事实如此,这群老家伙凑在一起才有慧芳阁,分崩离析显然做不到。
而张慕也插不上话,前不久才知道这么一大堆子的事,哪怕他深谙朝中诸事繁杂,如今这么听来倒要比早些年更严重些,不过他今天来楚王府,并不是奔着这事来的。
想说的话完全插不上,还得知本就混乱的事情变得更混乱,让这位禁军统领脑袋瓜子嗡嗡犯疼。
“含漳,继续去查,这事定有蹊跷,盯紧慧芳阁,李怀,去传本王的意思,让御史台的人悄悄探探门下省和吏部,再送个信去给外祖父。”吩咐完后,含漳和李怀各忙各事去,亭子内剩下张慕和徐澜清了。
抿了口茶,张慕抬头望着人神色淡定,刚想开口,直接被打断:“你来,是不是想说京内传闻?”
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他慌忙擦擦嘴,错愕问徐澜清是不是打算处理此事了?心里还有些欣慰起来。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徐澜清瞧着张慕眼神中的紧张,也知道这段日子耳边被那些荒唐实则都是真的传闻灌溉聒噪,不好受理所当然,想他解决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