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啊,是这个理儿,但听不听得进去,含漳说得不算。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陈云的选择,依然违背了所有人为他所考量的方向,甚至哪怕现在!就现在!陆京墨让他不要去京城,他也不会听。
彼时,才刚进入夜幕。
站在洗漱的铜镜前,望着这张自己这张脸脸,他沉默不语。
陈云除去瞎了一只眼外,一直都是一个拥挤极好皮相的男子。
像谁?当然不是他的母亲,倒是很像他的父亲,遥想起母亲在世时,就曾赞叹父亲拥有着一张足以让天下女子都心动的平常样,这让陈云很震惊,压根没法和当时身材臃肿,表情阴沉的中年男子作对比。
后来,经历许多事后,当自己出现在太渊府,出现在徐广面前的那一刻,对方目光中产生了异样情愫,让陈云第一次意识到,这张脸,这个人,不仅可以吸引女子,还可吸引......男子。
经过多番观察,陈云决定向徐澜清提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徐广那异样的思绪成为现实,这也是偿还恩情的方式。
他本以为,徐澜清会阻止,没想到,人只不过是想了一会,给了一句注意安全,同意了此事。
那时陈云还在心里叫苦不迭,说他是个女子,去勾引皇子还说得过去,这男儿身的,自己大胆提出,怎么二殿下就肯了呢?等他想通这件事,都已经是被拐上徐广那张床的一年后了......
如今,四年过去,他和徐广,早就没了那些所谓的关联。
他的命,属于陆京墨的。
他的身心,也属于陆京墨的。
即使陆京墨不要,即使只把他当作兄友弟恭看待,即使徐澜清和陆京墨所有的非分之实还未走到最后一步。
他与他,都已经不再可能,这一世,他们都只能成为最要好的朋友,兄弟,君臣,仅此而已。
那么,他呢?
那个在短时间内沉迷于自己而无法自拔,甚至日行苟且,于颠鸾倒凤之态,缠绵于塌上无尽花样的大皇子。
在知道自己从不是他的人时,那副大笑癫狂,爱而不得的徐广。
那个在多年后见到自己,依然散发出占有痴狂□□,邪目魅笑,目不转睛的人。
想到这了,陈云紧紧捂着眼,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眼睛给予的疼痛了,为此还苦笑不已。
徐广真是一个奇人,按理来说这么心狠手辣,也过去这么多岁月了,现在不恨自己,反过来,还敢堂而皇之用那种眼神打量自己,徒增妄念外有何益处?真是可笑。
可笑在既然多年来念念不忘,那为何要亲手戳瞎自己的眼?既然还想和他纠缠不清,为何要以他的性命来威胁徐澜清。
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徐广根本没有感情可言!
他只是贪图欢愉,享受快乐,纵情声色的无赖之人罢了!
荒谬!可笑!
陈云慢慢笑出声,猜不透徐广是假,他很清楚徐广真正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