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京墨就算同样的心情,还是理智的,感情事往后稍稍,现下重要的是调查事情。
临行前,白溱曾托人交给他一个匣子,还暗戳戳提醒了不少事情,所以现在还不是你侬我侬的时刻,“殿下还是在京中专心对付大殿下与马家吧,回北漠后我会去调查匣子中的事,且你还不知道吧?怀王殿下今日与我头颅,说是有人在我被抓后给父王母后送消息去了,我担心这里头事不简单。”
一下子!旖旎的气氛消失殆尽,徐澜清蓦然正经,有人给北漠王夫妇送信?不可能啊!父皇与李虎瞒着的,且今日看神色似不知此事,不然也不会说这事李虎办的好,蛮王那边也无异动。
“阿辛?这事是怀王叔亲自说的?” 再三确认真的是怀王所言后,徐澜清脸色一沉,玉琼楼能肯定的事情绝无假话,看来有知情的存心将此事告知,目的何在?利益又是什么?
而陆京墨则提醒道:“我现在想不到是谁做这事,但之前白溱也说大殿下与澄贰暗中勾当多年,秦州暗杀、红衣大炮皆有参与,还有,听说前不久李大人上奏,要派人去查已致仕的兵部侍郎,马昭倒跳出来挑明大理寺的份内事,很奇怪对不对?调查官员一向皆是御史台负责不是吗?”
徐澜清心下一惊!脸色十分难看,倘若这是真的,或许就可以解释为何当初,夜廊军队可以这么快速找到霄冉祁宇明所在,还假借佯攻掩盖,还有很多十分蹊跷的事.......
过了好几日后,两军领了赏,又整休完毕,陆京墨也要回北漠去了。
临行前,徐澜清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借口,皇上竟同意他来送行,想必又是什么显得皇恩浩荡之类的话,只有陆京墨心里清楚,这人应当是......舍不得自己。
想到此处不免脸红,因为前一夜徐澜清偷偷来军营,说是看看他的伤,实则换药变成拥抱,缠白纱变成亲吻,二人在幽暗的营帐内足足腻歪了一个时辰,擦枪走火得厉害,弄得陆京墨最后叫嚣着要是再不放手自己回北漠就不写信给他!才得以结束。
为了掩盖某人以“你都回北漠了,我要给你烙个印记省的有人惦记!”为由而弄得痕迹,陆京墨把领子拉高,郑重其事以臣礼道别后,也与西洛王道别,便离开了京城。
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比起三年前的难耐,徐澜清倒还安心几分,阿辛虽走,心却已经留给了他,腰间挂着的玉佩,是陆京墨前一晚亲手交给他的。
“拿着,不许弄丢!”家传玉佩打完仗后便回到陆京墨手里,而前一晚离开前,陆京墨别过脸,嘟囔着他要是敢弄不见,自己这辈子都待在北漠。
徐澜清当场愣了很久,这个玉佩意义非凡,北漠王府的传家宝不说,还是定情信物,北漠王夫妇定情后便将此物给了自己儿子,如今兜兜转转,四年过去,又再度经陆京墨的手,交到自己手里了,不过和四年前不同,某人那是是稀里糊涂不明真相,现在是真心实意。
就因为亲手接了这个玉佩,徐澜清感动得抱着人死活不撒手,堂堂正正一个亲王,在世子面前就傻乐,最后还撒娇卖乖,委委屈屈,一副“舍不得媳妇舍不得就是舍不得”的傻样。
含漳在一旁见到楚王殿下笑得那叫一个甜,感叹世子的威力足够大的同时,也道:“我也要走了,你说的事情我已派人去调查,玉琼楼那边也让人送了东西来,结果不会很慢。”
徐澜清点点头,自己不方便离京,加上乱七八糟的事,现在让含漳亲自出手去调查那些兵部侍郎最好不过,同时也吩咐要盯紧马家和徐广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