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溱所言,含灵不是不明白,但她疑问颇多,尤其是为何楚王来了就能彻底摧毁澄贰的心?所以毫不含糊开口问,毕竟要她做事,也是要说清楚的。
白溱轻笑两声,摇头直叹含灵还是没有看明白事情的本质,还反问:“含灵,你知道,世子眼中谁更重要?”含灵懵了,她怎么可能知道陆京墨在意谁?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心里的马。
摆摆手,含灵笑道:“你就别卖关子了,不然和师兄交涉的时候不好解释。”想起这位实习就头疼,嘴上话多脑子极快,察言观色绝不是丁点功夫,要是行差踏错岂不坏事?
不过,白溱并不打算把这里头的原由告知,只让含灵好好“招待”含漳......
含灵遥想起与含漳分别时,落花探刚出事,师父不顾一切将自己送走,目的是为了来日东山再起。
目的地则选在了与大渝毗邻的夜廊,掰掰数数,如今已过数载岁月,虽与师兄含漳有书信往来,身份却早已不同。
师兄效忠的人,是北漠王世子和楚王,这点含灵知晓,而她效忠的人,从自己向死而生那一刻起,就从落花探,变成了白溱。
现在,遵照吩咐,接到了偷偷潜入王庭的含漳,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是要假扮艰难求存的样子着实糟心,导致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艰难了。
含漳见含灵,忆起过往,此女虽比自己大上两岁,但他是师兄,她是师妹,师父给了他俩名字,教了他俩各种本领。
天性泼辣,狠毒劲只比自己多不比自己少,好沟通但嘴欠,往来书信不是被嘲讽说教就是挖苦,还扬言若是他管不好落花探就早点拱手相让,当真胆大。
二人见面没有寒暄,更没有书信中的“你来我往”,更多的是相视不言,多年不见,再见竟是这种状况,也不知道谁唏嘘谁,谁笑话谁。
不过,开口的往往是含漳:“师妹,辛苦了。”上来当然是客套,可惜含灵不吃这套,直接把他带到暗道后,才开口:“我说师兄,遥记师父在时,落花探各个绝顶高手,怎么到了你这,就跟花瓶似的中看不中用。”
一听,含漳神情立马严肃起来,看来猜得没错,他放进来的人,果真是被人灭口了,至于谁动手的,他没头绪,便问:“师妹既然知道,那是谁下手的吗?”
之前白溱嘱咐过,除了陆京墨的事以外,别的都可透露给含漳,因为他需要共享这些情报,好让远在恒巫山的楚王知晓。
含灵一五一十将近日之事告知,唯独没把陆京墨在澄贰府上这事告知,含漳听了倒是平静,心想这澄贰能连根拔起他安插进来的诸多人手,是不简单,过了这么些太平岁月,总算是遇到对手了!
不过,落花探的人隐匿术极佳,派过来的也是多年老手了,且隐藏这么些年,到底是怎么找得这么全还清理得如此干净,含漳深感此事要彻底追查。
含灵见他不作声,说:“噢!对了,我查了查,目前最好隐匿的是白家,那人来人往的,且宵王子和陆世子都在那,师兄去做送信递茶往来的活好隐匿。”
提起陆京墨,含漳暗沉几分,要知道落花探的探主生死不明是一件糟糕事,如若被下面知道会影响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