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墨有些惊讶,不是因为霄冉成为替罪羔羊的原由,而是在白溱的前半段话里。
引诱?爬上?都是什么虎狼之词?陆京墨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与白溱对视,那坚定的眼神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不信?宵元今就是很好的证明,你也是有经历的人,吃下那玩意要同房的次数不少啊……”白溱一本正经地说着,陆京墨一言不发地望着。
毕竟陆京墨对于就那么一点点同房的记忆印象不好,当时被蹂躏得太惨,潜意识里认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白溱到底是怎么承受的?当然,他不敢问。
倒是白溱知他所想,怪笑地问:“怎么?想起和澄贰的事情来了?先别想这些,继续问吧,你应该有不好问题。”陆京墨是有不少问题,所以在确定霄冉至少目前是安全后,问起澄贰重生与自己重生为何不同?
说到这个,白溱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释清楚,但陆京墨打破沙盆问到底的性子他清楚,便解释起来,“我这么说吧,你和澄贰,和这一世的陆京墨徐澜清,都属于相同的灵魂,经历性格等等不同而已,灵魂这个东西,是无法替代的。”
灵魂……陆京墨不懂这些东西,但他至少搞清楚了一点,澄贰的确是上一世的徐澜清,“那按照你这样说,我重生到这个躯体来是为何?澄贰为何又没有重生成徐澜清?!”
看来这个解释没清楚,反而还滋生出新的问题,白溱挠挠头,禁术啊灵魂啊这一类东西和懂的人解释还说的过去,和不懂的人解释要费唇舌。
不过,这个问题其实也好解释,“嗯……我这么说吧,相同的灵魂,是不可能一起存在于同一世的,之所以你重生这个躯体里,是因为这一世的陆京墨阳寿已尽,澄贰不能,代表徐澜清阳寿未尽,禁术只能使他以另外一个躯体重生于这世。”
对于这个说法,陆京墨显然有点无法接受,如当真如此,没有自己重生,这一世的陆京墨与北漠王夫妇也好,徐澜清也罢,都会阴阳两隔。
见他不再提出问题,白溱好生道:“我知道,你和那位徐澜清有点东西,又觉得自己鸠占鹊巢,但你别忘了,无论躯体是不是你,你都是陆京墨,这一点,从未改变。”
……从未改变……鸠占鹊巢……这些词在三年前陆京墨就想过,那时候他刚对徐澜清产生点感情,想过自己是不是很过分,明明不是徐澜清喜欢的那个陆京墨,却要鸠占鹊巢,独占那份宠爱与情感。
而现在,这个解释相当于在提醒他是陆京墨,仅仅是灵魂不同,没有鸠占鹊巢,但那种当时就存在的膈应感并无消散,加上知道澄贰的事后,脑海里的某个角落一直存着对徐澜清的亏欠和愧疚……
“那好,下一个问题,你和澄贰合谋杀了国师,意欲何为?你和澄贰到底想做什么?”这个问题,陆京墨问得直接,比起刚才的凝重,现在他更像是在赌。
赌澄贰今日不来白王后的祭礼一定有问题,赌白溱会告知原因。
白溱走到他跟前,问:“你明明知道原因,为何要问我?或者说,上一世的教训还不够?”顺着白溱的目光,陆京墨看到那张白王后的画像。
难道说,白溱的姐姐?
余光扫过,陆京墨说:“你的姐姐,是国师害死的,但先夜廊王是帮凶,所以你才会做那些事,来达到目的。”这事不难猜,白溱能自己不坐那个位置,反而还追封自己的姐姐,想想里头的关窍,还有宫廷内的一些利益争斗尔虞我诈,便不能猜了。
白溱鼓鼓掌,却摇摇头,他表示,自己的姐姐的确死在国师手里,不过那碗毒药是澄贰端上去的,至于先夜廊王,那是没有保护好姐姐,论起来,都是有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