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澄贰摇摇头,感叹陆京墨记忆真差:“墨儿,上一世夜廊王来大渝时,不是带了一个白姓妃子在身边吗?”听他用“来大渝”着三个字,陆京墨心里一阵冷笑,说是不想登上皇位的人,到现在还贪婪着那份权利。
陆京墨点点头,装出一副懵然无知的模样,皮笑肉不笑,表示上一世的事情实在过多,自己也没记得几许几何,更别说是一个邻国王身边的妃子。
澄贰觉得,陆京墨有时候当真是没心没肺,自己是什么都没忘,他倒好,该忘的不该忘的好像都丢了不少,也不知道现在到底记得多少。
其实,也不是陆京墨不记得,一世惨痛,换作谁都不愿想起,他现在唯一还记住的,仅剩下亲人死在自己面前时的样子。
而想起这些,看澄贰的眼神暗暗透着一股子杀气,但他也藏得很好,表面微微一笑,自然,澄贰也察觉不到这种随时有可能杀死他的气息,他眼里,陆京墨仍然天真纯良,依旧美好,还是那个属于他的人。
“那个妃子现在成了宵元今表面的生母,所以追封为夜廊王后,祭礼你去吧,我就不去了。”澄贰出言拒绝,这引起了陆京墨的好奇,按理来说这也就是一个祭礼,而且时间既然在早朝时那么那天应该休朝才对,他不去是为何?
“你……”
“墨儿,去了别多言就成,我会让阿东陪你去。”
瞬息万变的反差让陆京墨有点无所适从,并且感到这白王后似乎和澄贰也有点关联,可这个时候开口问显然得不到答案。
谁知道白溱和澄贰是不是合谋些什么,要害他还是要利用他?哪怕澄贰摆出这副真诚的模样,他陆京墨也不会信他一分一毫!
不过,表面该有的功夫还是要有的……
“嗯,那我去,不多言。”
“好,墨儿,你当心点就好。”
“阿辛!放下!当心剑!”徐澜清醒来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是一个对于他而言极为可怕的噩梦,梦中的陆京墨手执长剑抵在脖颈,整个人都是绝望的,还泪流满脸水,接着就是……
他的呼喊还惊到车外的张慕和车前的李怀,二人赶紧问情况,徐澜清揉揉额头,胸闷炸裂,觉得噩梦过分真实,真实到就好像他曾亲眼看到过似的。
还在行军,这几日来恒巫山天气尚好,行军的速度也快了些,两日没睡的徐澜清最终被张慕李怀陈云联手逼着去车里浅眠一小会
没想到这一觉最终带来的这么一个噩梦……
实在是过于真实,而且他不安的想法越来越多,都是不自觉的、突如其来的,这让徐澜清感到彷徨无措,他人在这,心早就飞到夜廊飞到陆京墨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