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宇明的伤尚且未愈,人却固执到骨子里。
这种固执只能说,和陆京墨如出一辙,含漳的反应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必须去!宵冉在那越久越不安全,他现在是王位的继承人,对很多人而言是威胁!”祁宇明和西洛王在据理力争,无论如何想得都是亲自带兵出征。
西洛王不愿,儿子身上的伤没好,他怎敢让他去,实打实的拖油瓶,到时候伤上加伤怕是王妃要伤心透了!
张慕低头细问:“殿下你不说句话?劝劝祁世子莫要去。”
徐澜清想劝,清楚祁宇明跟自己心思一致,都牵挂着最重要的那个人,不让他去怕他会想别的法子去,到时候更危险。
西洛王驳斥道:“不能去!且不说些什么,就你身上这伤还没好!”
在场的人都知道西洛王这是心疼儿子,只觉得祁世子有点不理解父母苦心,怒莽行事。
万般无奈,徐澜清还是开口了,“若祁世子执意要去,那就与我们同行,早前已商议过,兵分两路,由王爷你带兵攻城,我们从侧方绕去桓巫山。”
恒巫山,位于夜廊王庭的右侧边,一片连绵不绝的山脉,之前徐澜清与西洛王以及众将士商议后的结果,就是从这个地方绕去夜廊王庭是最快的。
这虽险,但四季如春,很少会有恶劣至极的天气,加上之前的几场仗对于夜廊军队而言是一种极大的损耗,让西洛王带兵攻城,分散他们注意力,神不知鬼不觉就能在两个月左右,到达王庭脚下。
西洛王脸色沉重,若是楚王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这孩子就会像如虎添翼般坚持要去。
事实证明的确是如此,底气十足的祁宇明很是坚持......
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每日的灌药,白府的仆从以及宵冉的照料,陆京墨的伤显然好了不少。
但之前一用力手就会抖的情况仍旧没变,这让他着急万分。
正好这日,王庭的医者来给他查看伤口,再看看是否需要换一服药。
“嘶......啊......”拆开包裹的细布,陆京墨疼得龇牙咧嘴,即使每天换药,但还是医者的力度更大一些。
仔细瞧瞧后,医者道:“好了不少,但大人还是要注意,这伤口再深一点你的右手是要废了的,避免再次受伤,当是静养为宜。”
这话很明确,就是告诉陆京墨莫要乱动弹,不然这手真的要没了。
疼得脸色苍白,加上这话,陆京墨咽了咽口水,问:“若这伤没养好,是不是以后执鞭拿枪,都不行......”
听他这话,医者也清楚这位大人心里担忧些什么,笑道:“好好听话,静养,伤好了自然是可以的,不听话,养不好这伤,落下病根子,大罗神仙也难救。”
医者父母心,谁不想自己的病人能痊愈好起来,况且救这位的时候,受到了威胁。
白家、国师身边那个大红人蒙面男,一个两个,齐刷刷来威胁他们,救不了这位大人就不用活了,吓得王庭医署的各位瑟瑟发抖,不敢怠慢。
不过他们也好奇,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位大人物,不知其姓名,更不知其身份,住在白家的一座小院里,有人伺候,更奇怪的是明明是敌对的两方,却为了这人威胁他们,着实看不明白。
不过,多年摸爬滚打,还是很有眼力见的,只要救回来,把人医治好,那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现在风口浪尖,犯不着两边得罪。
白溱问道:“那他这样,还需要养伤多久?”
医者回道:“肩膀上的,左不过两个月的时间,手上的倒是个把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