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可能不上?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祁宇明和宵冉救出来。
至于徐澜清这个楚王,好听点是主帅,难听点,能管得着我北漠军的事?!
更奇怪的是,徐澜清对自己的态度,比起以往要强硬了许多,一言不合就动手,三言不合直接上身。
三年前,除去朝堂那次,往前掰掰数数,都是千依百顺多过各执己见。
只有他发脾气的份,只有他闹腾的劲,只有他才能骂对方个狗血淋头。
现在好了,对方摒弃过去,用极其羞耻的方式,喂了药,管东管西,不许这搁那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烦人.....
药碗拿了出去,陈云和刘琦正好进来,徐澜清便让二人暂代北漠军主将之职,还吩咐了一大堆事。
陆京墨在里头走了出来,呵斥道:“别听他的!北漠军休整完毕,就派侦查的人,去打探他们的下落。”
二人顿时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该听主帅,还是该听这位穿着松垮中衣还露着肩,没正颜色散发凌乱,从嘴唇到嘴角都染上血红的世子爷。
刘琦不懂,还以为陆京墨这是被打了一顿,吐血了。
陈云却懂,蹙起眉头,拿下披风,披在了陆京墨身上,道:“我给你拿身衣服吧。”
陆京墨狠狠瞪了一眼徐澜清后,对着陈云点点头,想着换套衣服再说。
休整几日后,通过落花探的情报,才算是打听到了,二人皆被囚禁在离横岐关不远处驻扎的夜廊大营里头。
而带来消息的含漳,此时正偷听到,陆京墨被徐澜清威胁着喝药。
二人日日如此,声响就差把主营的帐篷给掀翻了,含漳听了听,小声问道:“这,没见几天吧?”
张慕点点头。
都习惯了,徐澜清强硬得很,只要陆京墨不喝药,保不齐就要吵上半个时辰。
吵到最后,都是衣衫不整的出来,不是嘴角有血,就是哪哪出现个狠了心的牙印。
“哼!这陆世子几年前还骂我狗,现在看来他才是真的狗.....”张慕冷哼嘲讽,觉得对方就是只养不熟的恶犬!
明明楚王对他极好,却还为了当年那口怨气睚眦必报!
“当初就真不应该.......”
“嘘!这事说不得啊!”
听到张慕的抱怨,含漳赶紧阻止,要是被里头的大家伙知道了,怕是不得安宁。
不过想了想,来之前,他就曾劝过徐澜清,对陆京墨态度别这么柔弱,没想到还真的听进去了!
在他眼里,这位世子爷一向吃硬不吃软。
若想让他清楚你对他好,要明显,要足够强硬,还要够深情!
当然这些都是含漳自以为的.......
实则里头,陆京墨的确是只恶犬,十分厌恶徐澜清来监督喝药的行为!
最后把药喝下去后,徐澜清擦了擦唇边的血迹,道:“明日出征,你要是再这么反抗,就别去了!”
语气听着像吓唬孩子,陆京墨不受这一套,正儿八经继续研究地形图,压根不搭理。
陈云走了进来,见两人尴尬,默默走到陆京墨身旁,道:“世子,刘琦说辎重队那边需要你去看一下。”
“哼!”一声,陆京墨大摇大摆地走出帐篷,徒留徐澜清在里头,满脸惆怅。
“阿辛,你什么时候,才懂我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