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身衣裳,陆京墨马不停蹄,带着一堆上好的药回到了燕庄。
刚到门前,见张慕在那候着,一副想进却又不敢进去的样子。
对于这个人,陆京墨还不至于讨厌,走到他身后,道“要进来就进来吧,别傻看,还是说你怕见到含漳?”
怎么可能怕?张慕觉得是他想太多了,他也就怕他而已。
毕竟被他骂回去的徐澜清,已经一整天都没出来了,也不知道自己来是不是送死的?
不过这态度还好,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进去没两步,陆京墨冷道“你若是来看望陈云,很欢迎,你若是来说情,大可不必。”
张慕连忙否认,“没,我来看陈云的。”
想着还算有点良心,就是不知道那时为何会比含漳慢一步,竟毫无发现,也没帮上什么忙。
好奇问道“说起来,你找不到陈云?按理说你的消息应该相当灵通才对……”
提起这事,张慕挺无奈的,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张国公一直在背后阻止着自己。
理由当然是想着帮徐广,毕竟是个崇尚长幼尊卑的老顽固。
只是没想到看走眼了,现在整天叹息不如儿子好眼光,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讨好徐澜清。
听他这么说,陆京墨摇了摇头,不说别的,父子不同心就挺可笑的。
张国公老人家估计没想到,表面看起来还可以的徐广,实则真的不咋地,从秦州这事就看得出来。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走入屋内,只见有几个侍女在照顾着,还有太医在。
对此感到莫名其妙的陆京墨看了两眼,发现一旁的含漳淡定的很。
“谁派来的?”陆京墨板着脸问,含漳大大方方,回道“二殿下。”
这算什么?事后找补?早干嘛去了?陆京墨脑里不停转着这三个问题,最后反应过来,将药丢给含漳,道“沆瀣一气。”
张慕见状哈哈两声,静悄悄过了去,继续问着情况。
太医十分为难,把了脉,看了看,人发着高烧,有些伤口已经溃烂,情况不乐观,就算一点一点的处理也不是办法。
含漳照着意思把那些药给了太医后,太医吃了一惊,道“这……这不是军中的……”见给的人点点头,做了个不要说的姿势,他也只好当不知,不过这些药可比自己带过来的药好多了,宫中的药对付不了这么严重的伤,但军中的药就不一样了。
主厅里,陆京墨静坐在那,其实他很想轰走那些人,觉得这般行为就是徐澜清在减轻愧疚又或者说在赎罪?
“装什么好人……”自言自语嘟囔两句,全然没发现另外两个人也走了过来。
二人了然,陆京墨现在对徐澜清抗拒得厉害,刚才是为了陈云,没闹起来罢了。
所以,含漳道“那些人照顾好陈云后会离开的,你也不用老待在燕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