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早已听见脚步声,此刻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两人,道“所谓进庙要拜神,进屋要招呼,而你们,进牢也不说一声,就是看着我。”
陆京墨道“我也不知道如何称呼老人家你,你不如先说说你做的好事?”
徐澜清一听,想上前阻止,结果陆京墨放在后腰的手做了个让他别说话的手势。
老叟悠悠地走到陆京墨跟前,道“又是一只狗来问话?你的主子没来?”
陆京墨镇定自若,道“你若是说狗的话,那抱歉,父皇这个主子,来不了。”
此话一出,徐澜清在后头突然有点想笑,这人说什么呢!自己才不会这样说呢,况且父皇是主子这种是什么鬼话?
老叟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这样,远在京城的皇帝陛下应该不会高兴吧?有了狗儿子?”
陆京墨则笑得更欢,反正说的不是自己,真骂的是自己身后的徐二殿下罢了。
“这话说笑了,老人家你不如先说说你做的好事,噢!对,你刚才说什么,进屋要招呼,那我是应叫你一声,于道士?”一听,老叟没了刚才的悠哉,仿佛对后面三个字十分警惕。
不寒而栗的杀气是掩盖不住的,陆京墨从他的神情看得出,但他知道,这一场,谁能稳得住,谁就能赢。
老叟也直接不掩饰了,道“怎敢让你称呼我于道士?还是称呼我一声于先生更恰当点,鄙人只不过是一教书先生,至于道士,自不敢当。”
这话似是间接认了他就是那个大闹秦州城的道士,陆京墨继续道“既然你如此坦诚,那我不遑多让了,你做这些事的目的。”
于先生慢悠悠地走到陆京墨跟前,反问道“不如二皇子殿下猜猜,我为什么这么做?”
徐澜清在身后听着,瞬感不对头,陆京墨没表明过到底是大皇子还是二皇子,这个于先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陆京墨显然没对称呼反应过来,而是在思量自己所问。
城里的流言,河闸,旱灾,一切似乎都因为这个人有了关联,但这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城外的灾民?但是有麻烦的现在何止灾民,还有里头的官员和秦州城的百姓,还有柳南的官员不是吗?
这些疑问不断萦绕着他,眼看着回答不上,于先生背过去,道“等二殿下你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来问我吧。”
可陆京墨怎是轻言放弃之人,他道“你建河闸,是冲着柳南的官员和城外的百姓去的,你的流言,是冲着秦州城内的百姓和官员去的。”
于先生听着,叹了叹气,他也不想故弄玄虚,只是他想看看,自己做的事情,是否这个人,能看透。
“算是回答了一半吧,但是不是冲柳南的官员去的,这你可别误会了。”于先生饶有兴致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