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节过后,一切还是如常。
但奇怪的是,徐澜清没有回太渊府,陆京墨对此感到好奇,明明最后半年很重要啊。
太渊府的学子在最后一年里要参与策论评定和武试,才算是真正的学有所成,但这还是和科举有所区别,在这里学有所成不代表跟科举一样。
所以不少学子并不在乎,但陆京墨却想着证明自己实力的机会不多,加之北漠王夫妇即将要回去,做好这一切,也算是让他们安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在学堂学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太渊府内一座偏僻的藏书楼中待着。
这里很少人来,采光也不多,而且该有的书籍外头也有,而他来,则是因为这里有许多以前的学子留下的策论。
上一世,陆京墨本想着写,却因当时正是争夺皇位最关键的时刻,最后也没写成。
现在,他总算是有机会可以认认真真地写一篇出来。
刚好此处安静,唯一不好的就是祁宇明和宵冉也跟着来,这两人比他紧张,因为西洛王下了死命令,说若是考不好,就直接塞到西洛军里去从军!
祁宇明最先受不住,对着眼前的策论,不满道“这策论就不能大气点?看这一个个写得老气横秋,还都是老生常谈的......”
陆京墨摇了摇头,表示策论这东西,写来写去也就那样,而且有些问题不能写,否则呈上去让考功官瞧见不好。
宵冉则一直都很安静在旁边看着,他对于策论也并非全无把握。
其实,陆京墨看是看得专心,但心思偶尔还是会想到徐澜清。
迎春宴会后,两人再也没见过。
而且上次没有机会问起伤是否已经好了,想着回太渊府再好好问问,结果人却不在......
也不是徐澜清不愿意去太渊府,而是朝中现在正为着秦州旱灾的时候焦头烂额。
自上次洛安运河之事后,皇帝就不想让徐广插手朝中之事,可徐广这段日子又乖巧听话,在自己和马皇后身边当孝子。
皇帝再多的生气,都化作了无言。
偏偏这时,秦州出了旱灾,春天无雨,河水干渴,农民们都没法种庄稼。
本来这事交给当地官员操办即可,结果秦州知府不知道在做什么,竟然三十天了,都还是有秦州旱灾的奏疏上来。
最糟糕的是秦州旁边的滨州也开始闹旱灾,搞得中书省也好,户部也罢,都忙得焦头烂额。
思来想去,现在可以去处理的人选,只有徐华和徐澜清。
提起此事,徐华却表示自己新婚燕尔,对朝堂之事也无心参与,百般推诿。
徐广也曾主动请缨,可他怕徐广再出什么事,而且这次关乎上万人的生死,皇帝再三思量后,下了旨意,要徐澜清于三日内火速前往秦州处理旱灾与赈灾之事。
看着手上的谕旨,徐澜清似乎对此并不惊讶,不如他就是盼着这一刻来。
躲在书房的陈云走了进来,道“赈灾银钱可不少,钱袋子啊!那这次打算怎么着?”
徐澜清一把把谕旨扔给他,道“这次听你的,对了张慕也会跟着我去,京中的事情.......”
一听徐澜清提这个,陈云立刻打起精神,坚定道“放心!这次我绝对看得好好的!”
徐澜清白了他一眼,问起陈云到底想如何打算,陈云邪魅一笑,将心中计划尽数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