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墨刚回到府,眼瞧着北漠王正等着,深知必须给个解释,整了整衣裳,走了进去。
“回来了?”闻声就知,北漠王是生气了。
陆京墨抿着嘴,点了头,佯装起一副知错的模样,认起错来,“父王,不要生气了,儿子......知错了.......”
瞧着他这般,提到嗓子眼的话又硬生生囫囵了下去,再生气也气不出来,只是道“小墨,记得前不久,警告过你,不能与皇子过多接触,不仅是徐广,徐澜清更是,你以后切记不可过多接触,忠君永远只忠于皇位上的。”
语气听着平和,实则话里话外全都是警告,陆京墨应允着,表示自己会注意,接着提起多日不见王妃,便一溜烟就走了。
徐华从后头屏风出来,问道“岳父这是不打算再问下去了吗?”北漠王摆了摆手,唉声叹气着,“孩子大了,主意也多,这次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祸从口出。”
明白其意,徐华笑而不语,这两人的事,他心知肚明,所以即使清楚事儿里头真正的原因为何,也不会宣之于口,且旁观就好。
过了没几日,徐澜清就启程回洛安,临行前,还见了张慕和祁宇明,二人都心照不宣,在他面前没提起当日是怎么让陆京墨知晓此事的。
但不说,不代表徐澜清不知道,所以他开口第一句,就是向张慕发难,“我竟不知张慕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擅长‘说话做事’了?”
张慕也没辩解些什么,表示自己不这样做,陆京墨是意识不到的,而且对于一个以后要征战沙场的人来说,这点揍也不是事。
祁宇明也帮着说话,“无事,这次挨揍,是京墨自作自受,我也赞成那一拳,不过还要说说你,怎么平时清醒聪敏,到了他那就成了二愣子,他说你就做”.......
最后,彻底演变成你一言我一句的,二人将徐澜清还有不在场的陆京墨数落个遍,不过徐澜清倒也没生气,想着训就训吧,这次也多亏这两个人胡来。
心里头还念着陆京墨多日来的照顾,美得很,所以十病九痛也无所谓,心甘情愿罢了。
可他料想不到的是,回到洛安后,不仅没法养病,还堆积起一堆事等着他处理......
陈云累得半死不活,看见徐澜清直接扑上去哭诉起来,“我的天啊!这个刘大夫真是小看他了!别的御史台大夫都没他拼命好吧!就你回去这几天,他审了大大小小十几个案子,没日没夜的,简直就是大罗神仙!”
望着这可怜兮兮样,徐澜清“噗嗤”一声,本来想笑,却因为牵动脖子上的伤口只能戛然而止,表情变得有些扭曲,道“去休息吧,这次算你将功补过。”
可他这姿态哪能逃得过陈云那双慧眼,知道这次回去肯定出了事,想着等逮到机会一定要问问。
过没多久,刘大夫连同几名官员将审问好的案子整理好了两份,一份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的御史台,另外一份则交到了徐澜清手里。
徐澜清看了好几个后,问道“你这审案子这么频密,不累?”
刘大夫笑称不累,御史台的手段就是这么快准狠,不然时间越久越不好审,还开始头头是道,“二殿下,若让他们在狱中待太久,难免生变,且有些还是好几年前的大案,自然是要快,但微臣与诸位同僚审得仔细,不会耽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