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澜清对此似乎有所执着,在他看来,陆京墨要是有了落花探,那么他以后足以自保,也足以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不过,徐澜清也只是点到为止,总不能逼着人家做什么,他对于落花探的事情还没完全查明白。
随后,他掏出了一本册子,交代道“把这个交给你们的主子,也别跟他说什么,包括你要想的。”
说完就直接把含漳赶下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等含漳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了北漠王府的门前,奴仆们见到他从马车下来还是以为是什么清客之类的,忙上前问着。
看着小厮们,含漳也有点慌,没想到徐澜清想得这么周到,这头把册子交给自己,那头就把自己扔在这里了,如果自己不进去送到陆京墨手里,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王府里,陆京墨正陪着王妃在亭子里下着棋,睡了半晌,王妃的精神算是好点了,但是还伴随好一阵的咳嗽,陆京墨下棋下得分心,就这么输给了王妃。
等奴仆们上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陆京墨便寻了个由头,把王妃送进了屋子后,走向了主厅。
陆京墨欣喜不已,想着不愧是落花探,这么快就能查到徐广的事情来。
可当看见含漳有点凝重地站在主厅,陆京墨却迟疑了一下,难道是查到什么不好的东西?还是出了什么别的问题?
屏退了仆人,含漳才紧张地递上了一本册子,陆京墨没说话,拿起册子就翻开了看。
看了不一会,他就神色慌张地看着含漳,“这?!你们查到的?这可都是户部的册子啊!徐广跟这些有关?!”
其实含漳进来等的时候也稍稍看了一下,心里一惊,有点不敢相信,这册子里的都是户部这几年的账,事关各地的一些水利,包括运河,以及修缮行宫,开仓赈灾之类的,如果这些和徐广
都有关,那么数目实在是过于惊人了!
陆京墨越看越气,他不敢想象,徐广这么些年在这么多事情上到底贪了多少银子?而且有些贪得太过于明显,皇帝不过问?中书省也不过问?!
实在是胆大包天啊徐广!陆京墨深吸一口,默默合上账本,这些好了,含漳没查到些什么别的,就查到一个这么热乎的烫手山芋给自己。
“含漳,你确定这些都是真的?这些加起来,不说别的,都够我们家封地的老百姓们人人吃上十年的精米了啊!”他再三确认,觉得太过于吓人。
含漳不语,勉为其难地点点头,想着徐澜清给的,肯定是实际性的东西,不会坑害陆京墨的。
转念一想,陆京墨觉得不对,虽说落花探六部都有人,可这么短时间内整理出这么一份详尽的册子绝非易事,还有些是陈年旧账。
册子一放,陆京墨步步紧逼,责问道“含漳,不要骗我,老实说吧,我不会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