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跟着怀揣不安,直到碰到了别在腰间的一个东西。
低头一看,陆京墨赶紧把玉佩扯了下来,追了上去。
这个玉佩在前世他们在一起的初始,徐澜清送给他的,当时嘴上说着是所谓的“定情信物”。
重生后,见到这个玉佩,他就想着一定要还给他。
一把拉住徐澜清的手,重重地将玉佩放在他手上,严肃道“还有这个。”说完便赶紧跑了。
徐澜清看着手上的玉佩,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看玉佩,看看那跑得贼快的人,嘴角却在不知不觉间,轻轻地勾了起来。
这时,徐澜清的贴身太监李怀正好找了过来,本来在门口等了大半天都没等着人,着急得只好进来。
“殿下啊!不是说好在门口等您吗?太后那边还等着您回去呢!”李怀说得那叫一个着急,毕竟要是让太后等急,怕是又要怪他们这些侍从照顾不周。
徐澜清示意了一下,便走向了门口,一路上却开口问道“李怀,你说要是有个人嘴上说着讨厌你,却把贴身之物给了你,你会作何感想?”
李怀跟在身后,听着那是一头雾水,讨厌人还给人这么贵重的东西?难不成只是嘴上说说?“殿下,恕奴才眼拙,或许是那人嘴上讨厌,心里却欢喜。”
欢喜?嘴上说说?那他为何说的这么决绝?
他还是想不明白,陆京墨从嘴里蹦出来的三言两语皆是无情,为何转眼间就做了打他自己脸的行为,把他从小到大贴身的,还是上一代北漠王给王妃的“定情信物”交给了自己。
与此同时,跑到门口直接上了马车的陆京墨惊魂未定,虽说给了回应,玉佩也“还”了,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不过,他压根没发现马车里还有两个人在里面坐着,“这么快回来啦?拒绝了?”一听到祁宇明的问话,陆京墨被吓了一跳,才看到二人在自己的马车里。
陆京墨气喘吁吁地坐下后,拍了拍胸脯,“当然,拒绝得干干净净,不失君臣之礼,还把那个玉佩还给他了。”
可此话一出,祁宇明脸色就变了,赶紧把人拉过去,摸了摸他的腰,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京墨,“你把那个玉佩,给了二殿下?!”
对呀,给了就给了,祁宇明问这么多干嘛。
他猛地眨了眨眼,想着祁宇明怎么脸色越来越难堪,难道他不该还?不对不对,就算不该还也要还,不能和他再扯上关系了。
扶着额的祁宇明,唉声叹气,“不是,那个玉佩,你家的传家宝,你给他做什么?”
什么?传家宝?什么时候的事情?这和上一世不一样啊!
陆京墨慌了,祁宇明见状,便道“这玉佩可是你的爷爷,老北漠王给你奶奶的‘定情信物’,你就这么给了二殿下?!”
“所以,我把我的祖父给祖母的定情信物,给了二殿下,且这东西二殿下是知道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陆京墨满脸黑线,彻底无语了。
陆京墨最怕这样,现在太多事情和前世反着来了。
上一世先喜欢的是自己,这一世是徐澜清。
上一世玉佩是徐澜清给的,这一世变成了自己给的。
太奇怪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仿佛一切都不是按照原来的方向走,这让迷茫和不安在他心中炸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