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以不正面对抗的方式来应对,能闪则闪,没有正面交锋的意思,也是因为没有多加逗留,在之后陆续找到『长腿丸』和大典太!」
膝丸补充着:「我和大典太是在被大哥他们找到时,才发觉这是无意义的战斗,要不是大哥他们犀利的判断,双方可能会拖更久才会合。」
「所以你们四人会合耗上了多少时间? 」
髭切回答:「因为时间溯行军的关係拖延了一会,四人会合后到碰上骨喰时,最少也有半个钟头。」
「所以碰上骨喰时……三日月不在那? 」
在提及三日月宗近时,源氏兄弟神色转为哀伤,原先勉强挂于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僵化,似乎无法自在地面对这个问题。
「我们碰到骨喰时,三日月已经倒卧在地,没有意识。」
膝丸陈述事实,其馀也不愿多说下去。
毕竟不可能毫无感觉,从他们醒来到现在都尽量不去回想,这段憷目惊心的画面。
「详细情形我们也不清楚,得问骨喰是什麽时候碰上三日月的,除了他之外,也就只有本人晓得当时的情况了。」
而髭切和膝丸早就从这段谈话推敲出其他在场者还没脱离险境,或者是还未甦醒,以至于清光才会问的这麽详细。相反的,清光却无法从这些话中推测出在三日月宗近身上发生了什麽。
有种重回起点的感觉,清光一身疲惫道:「意思是……这段时间你们也不清楚三日月的状况,他在你们被缠上的期间究竟碰上了谁?这些就只有骨喰可能有线索?」
「恩。」髭切和膝丸一致应声。
来回註记着所听见经过,清光脑中迴盪着稍早产生的疑点,问道:「髭切你说过敌人这次出现不是为了改变历史,换句话说,你觉得敌人其实另有目的?」
「我觉得……敌人的目标另有其人。」髭切抛出问提道:「不用我们说,你应该也猜到了吧?」
被反问的清光露出複杂神情,眼神游移道:「我不是当事者,更不在现场,只能从伤的最重的人去判断,所说的目标……是指『三日月』?」
「宾果!看来我们想法一致呢!」髭切弹指响起,只是就算推测到此,也无法改变现况,「只是就算猜想到又如何?我们所知道的本来就有限,在所有人会合前发生的事,除了他俩和敌人,又有谁会晓得?」
清光激动道:「所以要是骨喰和三日月都没醒来,岂不是毫无线索!?」
有种问了这麽久所得到的答案却是不知道,这着实让人心累。
「要说毫无线索也不是。」膝丸提道:「当我们赶到时,即使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但也姑且知道三日月是被『某把大太刀』伤成这样的。」
「大太刀!? 」
「恩,是这次敌军阵营的……敌人。」膝丸开始细述着记忆中的那把刀: 「貌似设下结界阻绝我们与本丸联繫的也是他。」
髭切作为补述继续说道:「他的实力强大,所有时间溯行军都听他一声下令行动,说真的如果往后的敌人都能如此应变自如,对我们来说可就相当吃力。」
「……。」
这消息也使清光顿然无语,一时难以置信。
本以为时间溯行军会一直以重(数)量不重实的交战方式下去,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也有所成长,如果真的都事怪物等级的,那未来守护历史只会更加艰难。
究竟该如何向主人禀报?这如噩耗的坏消息。
清光抬头望向天花板沉思,他绞尽脑汁下问出这句:「所以……本丸中无人能敌的三日月到底是为什麽战败?这才是我们所有人想知道的真相啊! 」
想知道战败的理由,即使敌人再怎麽强大,也不该伤成如此模样。
唯有在场者能给予答案,清光就像想从髭切和膝丸身上得到点理由,比起刚才急躁些。
髭切若有所思道: 「在真正与『大太刀』交手时才觉得……这似乎说得通。」
「说得通什麽?」没头没尾的话令清光如此断定着:「那把大太刀比三日月还强!? 」
膝丸貌似听懂兄长的话,代为回答着: 「实际实力上是如何其实说不清,但以三日月来说……或许能打成平手吧! 」
「既然你们断定能平手……又为何!? 」
为何三日月宗近会输给能打成平手的人?
源氏兄弟互相对视,他们想到唯一的可能道:「战败的理由千奇百种,更因人而异会有所不同,但我觉得说得通的这个『理由』,正足以说明现在这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