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南荀卿和承桑瑞雪在一家茶馆里等门子栀,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
承桑瑞雪便对南荀卿说:“他莫不是忘了?”
南荀卿道:“或许吧。”
他俩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也没有等到门子栀。
承桑瑞雪有些懊恼的说:“走,再去赌场问问他怎么个事儿。”
南荀卿起身:“居然也有你着急的时候。”
不过,这次他俩没有在赌场看见门子栀的身影,而是在酒楼里看见了他。
南荀卿和承桑瑞雪问了酒楼里的伙计,有没有看见一个左眉有痣,右脚不便的人,那伙计便告诉他俩,人在楼上包间里。
他俩直接去了楼上,掀开帘子,看门子栀正独自喝酒。
门子栀见了他俩,颇为意外的道:“二位,有事?”
承桑瑞雪:“门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天和您说我们老爷和您要谈笔生意,您可还记得?”
门子栀皱眉,语气颇有不悦:“不是说不谈了吗?怎么又谈了?”
南荀卿和承桑瑞雪带着疑问相视,南荀卿慢慢转过头来又问门子栀,是谁告诉他这生意不谈了的。
门子栀说前日你们刚走,便有个牵着白马的女子来同他说的。
承桑瑞雪淡淡一笑,果然是小娘子!
南荀卿:“她不是我们的人,是我们的对家,若是墨先生还有意愿的话,便跟我们走吧。”
说完他掏出了一袋钱给门子栀,附加一句:谈成后,自有重谢。
那门子栀摸过钱袋,揣在了怀里,淡笑道:“好。”
二人带着门子栀离开小镇,去了镇外的一家大宅。
门子栀见到卧在床榻上的幽篁,他懒懒的说道:“人带来了?”
南荀卿低头道:“是!”
幽篁慢慢坐起身,看着眼前的门子栀:“听说你会制毒解毒?”
门子栀看他气势非凡,嘴里的话打了个转才说出来:“会,会的。”
幽篁:“好,我要你制出一个能毒死所有活着动物的药。制成之后,必有重赏。”
门子栀又问:“您要的这个药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制成,而且也需要些成本,您看?”
幽篁:“先给你一百颗金丹够不够?”
门子栀急忙点头:“够了,老爷。”
风贤岄和姬先华在屋子里还在聊着门子栀的事,风贤岄觉得心里不踏实,所以准备明天再去找他问问。
姬先华说:“不必焦虑。”
幽篁想起了草莓石,便让南荀卿把门子栀一起带回魔都。
门子栀开始并没看出几人是妖魔,直到被南荀卿强拉硬拽到黑蛟龙身上时,才发觉自己遇见了什么。
风贤岄和姬先华找遍了豫州城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门子栀,眼下风贤岄十分慌乱,她便给师父龙梦娇送出了传音符,告诉她万毒阁阁主可能被幽篁带走的消息。
龙梦娇回了风贤岄一句:我知道了。
夜晚,风贤岄睡不着,在外面独自看着星空发呆,她心想与其这样发呆,不如再好好复习自己的法术,于是扔出佩剑,继续练习师父教给她的剑法。
长鱼初霁握着手里的小鸭,和姬先华站在门前看着她练剑,都露出十分欣赏的目光。
山上的草越来越绿,花开的越来越多。
风贤岄和姬先华这几日没听到关于门子栀的消息,便也渐渐觉得这件事没那么重要,他们还是以降魔除妖为重了。
他俩来到了休与山上巡视,山中树木繁多,还有许多藤条缠绕。
长鱼初霁在水晶球里待久了,便想出来透透气,他跟在风贤岄的身边,在山中慢慢的前行。
地面传来苏苏的声音,长鱼初霁还以为是蛇,便停在原地回头看。
可他转头并没有看见蛇,便对风贤岄说:“你听见声音了吗?”
风贤岄竖起耳朵仔细听,确实有沙沙的声音,她警惕的环顾四周,姬先华同样不敢有丝毫怠慢的张望。
忽然,长鱼初霁觉得鱼尾被什么东西缠住,猛地低头一看,竟然是会动的藤条,他大喊:“小岄,救我!”
风贤岄发现长鱼初霁被藤条捆绑时,长鱼初霁已经被藤条拖走了。
姬先华:“是藤条精。”
此刻的长鱼初霁被吊在了树上,双手也被束缚住,风贤岄先是画了一张保命符贴在了他的身上,然后用剑对着他身后的藤条砍去。
姬先华同样向那些错综复杂的藤条砍去。
不过,那些藤条越砍越多,缠的长鱼初霁也越发紧,他直呼:“别砍他们,别砍他们。”
风贤岄和姬先华同时放下了佩剑,他俩看着那些藤条,想着该怎么让那些藤条松开。
风贤岄冷不丁说了句:“藤条吃人吗?”
姬先华还没有回话,只听空中有了回声:“我不吃人的。”
声音渐渐变弱,直至消失。
那些藤条慢慢缩了回去,变成一个年轻女子,落在了他们面前。
她身着绿色衣裙,头戴两支竹簪,眉眼间没有杂乱的妖气,反而很纯净。
长鱼初霁落在地上后,马上施法回到了水晶球里看着这个藤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