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照在院子的花草里,空气飘荡着清雅的香气,大黄狗看着那些花草发呆。
忽然,大黄狗“汪汪”对着门口叫了起来,风贤岄听见声音,忙从榻上坐起,看见门外是东院熟悉的吴大婶后,忙出来迎接。
“你家的狗怪厉害的,看样子恨不得咬我一口。”吴大婶进了门,看着干净整洁的院子和那条小狗,心里很是满意。
风贤岄忙给吴大婶开门:“婶子,今日家里的杂活都忙完了吧?”
“该打扫的也打扫了,该洗的也洗了。”吴大婶说着,坐在了椅子上,风贤岄端起壶,给她倒了水。
吴大婶看着风贤岄屋子里挂着的画,夸赞道:“画得真不错!”
又回头端详着风贤岄的面貌:“长得也精神,这么好的姑娘是该嫁个好人家。”
风贤岄笑了,说:“我这点本事能养活自己就很好了。”
吴大婶继续趁热打铁,握住她的小手问:“今早的那个范公子,你看着怎么样?”
风贤岄此时明白过来,吴大婶这是来当媒人的。
“挺好的。”风贤岄不讨厌范金轩,她想能找个不讨厌的人,安稳的过好此生便是最好。
吴大婶乐了,高兴的一拍大腿:“这事好啊!小岄,那范家的公子,早就中意你了。”
“是么?”风贤岄脸上平淡,看不见喜色,也看不见其他情绪。
吴大婶瞧了,试探的问:“你呢?”
风贤岄认真答:“婶子,我不讨厌他,也不至于到喜欢的地步。”
“没事没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的!”吴大婶的脸上笑开了花。
风贤岄对热情的吴大婶来说媒很是感激,在她离开时,送了一幅画作为谢礼。
日落时分,她站在院子里,遥望着远处的风景,内心很平静,平静到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真正想做点什么,却想不起来。
喂完两只母鸡和大黄之后,她便躺在床上睡了。
有位相貌慈祥美丽温柔的女子,叫了叫风贤岄,风贤岄抬头看她觉得很亲切熟悉,那女子温柔的微笑看她,递给她一幅画。
风贤岄慢慢打开画卷,看见的是景色旖旎,一片大好河山。
那陌生女子略施法术,风贤岄便被吸进了画中,爽风扑面,她飞在空中,俯瞰山川花海,如墨的燕子穿过绿柳,各色的花儿聚在山谷之间,村寨鳞次节比,人们在路上欢声笑语,成片的金色麦子在飘摇,她将这些美景一览无余。
风贤岄徜徉在无穷无尽的山水花海里,花海的尽头有一白色的石拱门高耸而立,她正出神的看着那座大门,耳畔传来温柔的女声:“女儿,你的使命是守护好这华夏九州。”
风贤岄天亮醒来才知是梦,外面浮着阴云。没多久,便下了雨。今日,她不能赴约见范金轩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风贤岄打伞出来,开门,是一位骨骼棱角分明的道长。
他身上的道袍已经湿了大半:“姑娘,我能进去躲个雨吗?”
风贤岄将伞打在他头上:“快进来,道长!”
躲在狗窝里避雨的大黄狗看着道长,没有大声吠叫,喉咙传来呜咽声,似乎要说话一样。
道长进了房间,坐在那里摸着长长的络腮胡子。对风贤岄说:“你有善根。”
风贤岄笑道:“多谢道长夸奖。”
“现在九州内人类,神仙与妖魔鬼怪混居,好在有三大仙宗守护,你可想修仙问道?”
风贤岄看着这仙风道骨的爷爷,有些纳闷:“我该去吗?我什么也不会啊?”
道长严肃的盯着她:“你该去!”
他站起身,竖起两指,对着风贤岄施法,帮她开了天眼。
风贤岄看见了未来的场景,那是一场场足以灭世的大灾,生灵涂炭,哀嚎遍地。
她内心一震,许久心情还未平复,道长拿起桌上白陶瓶里的碧玉色翠竹形状的毛笔,告诉她:“它是你的法器灵愿笔,现在你可以画任意一样东西。”
风贤岄没想到自己捡的这支毛笔竟然是件法器,仔细想来这样别致的东西不是俗物,也是合理。她拿起灵愿笔,在纸上随意画了个土豆。
道长继续指引:“你轻弹中指,试试。”
风贤岄照做后,画里的土豆眨眼便显现出来。
她虽然有些惊喜,但还是问:“这?道长?我不想让它变成真的怎么办?我还想作画。”
道长烁烁的眸子带着点笑意:“这个容易,不弹指就不会变成真的,你也可以在空中作画。”
“多谢道长!”风贤岄满脸感激的看着他。
道长又告诉她:从今以后这是你的法器,我现在便将它的变大缩小的咒语告诉你。
最后道长留下一句“走你该走的路,保重!”便转身拂袖离开,到了外面直接化作一缕白烟而去。
风贤岄震惊的看着飞走的白烟,对着消散的方位,跪下:“感谢神仙指点!”
风贤岄看着院子里的大黄狗和母鸡,还有自己照料的花草蔬菜,内心百感交集,她真的要放下这安逸的生活,去什么仙宗修行么?
转念一想,那位神仙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看来这仙宗她定是要去的。
可是,这仙宗在哪?她去哪里找呢?
风贤岄回了屋子,躺在床榻上想着想着,犯了困,睡梦中又看见了花海尽头的白色石拱门,上面写着楚白仙宗四个大字。
她猛然惊醒,将这个仙宗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