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请问呢?
不给她批衣服就罢,还要她脱衣服?!
千金单知道他绅士的外表是假象,没料到他如今耍起流氓来都不分场合了。
“快点啊,艺人通告多,你这么久了效率还没提上去吗?”流氓催她。
什么话?
喝多了吧!
千金鼻翼翕动,再次被车厢里的酒气熏到。
刚才上车时她以为只是许狗身上沾染的,没想到车里都被腌入味了。
喝这么多,怎么没酒精中毒噶了呢?
胸前一凉,千金低头看见解她前扣的狼爪,顿时怒了。
啪的一耳刮子就甩过去。
虽然落在了脖子处,但也足以打醒他。
许骁睁大被酒气熏得微红的眼,凑近她:“你酒精中毒了?”
神如经。
千金暗骂他的同时,呼吸渐渐急促,面色涨红。“只是有点气短,没大碍。”
几年前那场最严重的酒精中毒过后,她就有些酒精不耐了,又不到过敏的程度,属实是折磨人且没有利用价值。
许骁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看了一圈她的脸和肩颈,确定她没有过敏,似乎松了口气,调了下冷气。“开外循环就好了。”
他说完,顺势将人抱到腿上,手掌贴上她因镂空设计而露出的小片腰部肌肤,几近色情地摩挲起来。
小头还支配着大头呢?
千金见他碰了左边车门一下,前方的透明挡板之后又慢慢升起灰色的不透明挡板,牙都要咬碎。
就为了这点□□,特地加装了这么个破玩意!
正要借着重心不稳拿额头砸断他鼻梁,一段歌声突然响起,听着耳熟。
这不是她在公益广告里唱的那首歌吗?
“什么事?”许骁接通手机。
不打招呼就把她的歌设置成铃声,给版权费了吗?
千金一边支棱着耳朵听,一边琢磨着怎么把那块罪恶的挡板给破坏了。
她原本靠着男人右边坐着,够不着控制器。
眼珠儿一转,先在男人右脸亲了一口,再自然地搂着他挪到左边,又亲了他左脸。
许是因为喝多了发晕,或是应了那个定律:聊着电话的人对外界异常包容迟钝,许骁并没有发现她的小算盘。
简短地与对方聊完,他舒了口气,看向乖巧偎在他胸前的女孩子。“听见了吧?高兴吗?”
“唵?”千金一脸疑惑。
“你父亲表现良好,可能转为假释。”
“我父亲能转由我监护?”她空耳症发作。
许骁哼了声,丢开手机,继续之前的动作。
“哎哎,有人。”
千金拍开咸猪手,指指前面。
第二层挡板停在了五分之一的位置,不再上升。
许骁皱眉去按开关,挡板仍然一动不动。
显然是坏了。
挡不住视线,许大佬板起脸。
他情潮未退的双眸将她慢慢扫视完,抓过她的手。
千金果断甩开他,手臂像失了重心般,兀地砸向他的脸。
“呀!抱歉老板,刚才那把油锯太重,震得我手臂发麻,到现在还功能失常呢!”
千金语气轻软,眼神却沉硬如铁。
那架势,他敢在车上让她开手动档,等他酒醒时就会发现自己的手被锯掉了。
许骁凝视她数秒,抬手将外套丢到她身前,慢慢笑了:“真不拿我当外人。”
外套也像从酒缸里捞出来一般,熏人欲醉。
千金才以两指捏起衣领想拿开它,就听见系统提示音。
「三颗黑心!三颗黑心!」
怎么又变心了?
哪儿来那么多心眼子!
千金拽起外套罩住自己,发出舒惬的轻呼:“这样暖和多了。”
三颗黑心瞬间少了一颗。
千金转脸,大眼睛忽闪。“老板真贴心,有你是我的福气。”
许骁笑得愈开,甚至透出股傻气。
黑心变成红心。
他醉态十足,跟没长骨头似地倚上千金的肩。“千女士,别的男人都对你别有用心,只有咱俩最好。”
千金勾唇,“许总,你最好别对我用心。”
许总不知听没听清,也不应声,只一下下地用发顶蹭着千金的颈窝。
千金倏地躲远,他惯性地摔倒在座椅上,发出乓的一声。
“不好意思,我笑点低,怕痒。”她轻咳。
许骁坐起身,眼中的雾气散去,深处清明冷厉,哪儿还有半分喝醉的模样?
不过千金已经拿向日葵抱枕盖住了脸,一副累了要补觉闲人勿扰的架势。
就不该听她那经纪人和助理的馊主意,在车上放这么个影响两人交流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