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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分庭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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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旁边的文长明和郑玉震惊地看了他一眼,皇帝倒是没有很惊讶,只是有些好奇。

皇帝接着问:“那钱家的库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草药?”

“这些罪人不知道,应该是常氏想要栽赃陷害更多的人,把水搅浑。”

钱昌文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李文英突然拉了拉他的柚子,钱昌文立马领会意思,向前走两步,扑通一声跪下,说:“一定是常氏和我那妹妹生下的孩子得我父亲抚养,当时又有传言说我的外甥能分得父亲家产,常氏才心生歹意,害死我父亲,陛下明察。”

郑玉站出来说:“此犯人是否有串供的嫌疑,望陛下...”

还没等郑玉说完,皇帝直接说:“事情已经清楚了,常氏心生歹意,枉害太师,斩。”

郑玉看皇帝如此决断,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沉默。李文英赶紧说:“陛下,那这两个人?”

皇帝懒得再理,说:“拖出去,接着行刑。”

李文英有些惊讶,两个罪犯抬起头同样惊愕地看向李文英,被侍卫拖了出去,嘴里还喊:“尚书大人,救我啊,尚书大人。”

安静下来后,皇帝站起来说:“这件事,已经清楚了,文家的孩子,是错怪你了。”

文长明在旁边注视了一切,回过神来,说:“在最后能还臣一个清白就好。”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看向钱昌文,说:“你也要理解钱爱卿是太过关心父亲,才错怪了你,不要怨恨。”

钱昌文连忙说:“是啊是啊,是臣一时糊涂,冤枉了小大人,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在皇帝的说和下,众人都退了出去,看他们终于走了,皇帝对全福说:“一会儿让邵相公来见我。”

在文家院子里,文长明坐在椅子上揉肩捶背,说:“我不在的这两天没什么大事吧?”

云树说:“没什么事,唯一的事就是想怎么把公子给救出来。”

文长明说:“就这么个事,还不至于让我丢命。”

“您感觉是小事,我们可感觉是大事。”

文长明想到季云暮翻窗进来找自己,笑出来,说:“季云暮在关键时刻还是蛮有用的。”

云树打趣说:“平常您两位动不动就怼两句,最后还是得靠对方。”

文长明又装不在乎,甩甩手,说:“没他我照样凭自己活下来。”

云树在一旁笑,从屋外进来个下人,说:“公子,刑部的郑尚书请您下午去他家里。”

文长明说:“知道了。”

下人退下去后,云树问:“他请您过去一趟是做什么?”

文长明说:“去了不就知道了,还没谢谢人家替我们说话。”又想了想,说:“下午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在家看着伯父。”

“是。”

当天下午,文长明乘马车还没到郑玉家门口,就被郑玉府上门口的下人拦下来,说:“小大人,请您从后门进。”

文长明让马车改了道,从后门进了郑玉的府院。

在下人的带领下,文长明进了屋里,发现季云暮也在,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沉默地等待着。

郑玉进来了,笑着说:“两位坐,平常大家在宫里站着回话都累。”

三个人坐下来后,季云暮和文长明还是不说话,等着郑玉开口。

郑玉对文长明说:“孩子,家里都还好吧?”

“都好,在这里,谢过大人替下官说话了。”

郑玉摆摆手,说:“诶,力所能及的事情,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季小大人也是帮了忙的。”

季云暮微微点头,说:“小忙而已。”

郑玉说:“大家都身在官场,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

郑玉仔细回忆了回忆,对季云暮说:“我记得早些年时候,你父亲还没升为弘文馆大学士兼馆主的时候,就因为丢了几本经书,被那个姓李的揪住不放,还是邵相公出来打圆场。”

季云暮说:“听家父提起过,家里人很是感激。”

郑玉又转头对文长明说:“还有你伯父,你年纪尚小还没到这里的时候,你伯父在礼部还只是个小官,官职虽小,但好歹是个京官。”

文长明在一旁仔细地听着,郑玉接着说:“当初祭祀时礼部弄乱了章程,有些贵重的物件被弄碎了,因为此事户部拨出去的银钱亏了一笔,礼部要拿你伯父这个小官出去背这个黑锅,还好最后被相公拦了下来。”

文长明也道了谢,郑玉感叹一声,说:“整个大内,上了年纪的人,谁不是小心翼翼,收敛了锋芒做事,生怕哪一天就像那个蔡振一样,被人随便寻了个由头就被打发了。”

“蔡振?”季云暮疑惑地问。

文长明说:“今年一甲头名的状元?”

郑玉叹了口气,说:“是啊,就在前两天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草药案上的时候,曹汝阳对蔡振不满,以蔡振大不敬,藐视上官为由,调至荣京往北的和顺府了。”

“大不敬?藐视上官?”两个人有些迷惑。

郑玉轻蔑地笑了笑,说:“无非是曹汝阳想拉拢蔡振,蔡振年轻气盛,一口回绝了他,曹汝阳看他不中用,随便找个借口打发了他。”

郑玉看向他们两个人,季云暮和文长明还是沉默着,郑玉说:“状元没了,倒是吓到了今年的榜眼孙昌朝,立马称病休假两日,不知道是在家休息,还是背地里找谁献媚。”

文长明和季云暮互相看对方一眼,看谁先说话表态。

季云暮先说:“如今朝中,还是有如邵相公和郑尚书您一样的人的。”

郑玉说:“那您二位?”

郑玉的表示已经很明显了,可文长明并不能下决心——文家势单力薄,一无像高君义家中皇家亲族协助,二无如季云暮父亲一般的高官要职。如今文延之退出官场,文家更如沧海一扁舟,如今曹李两党相争,文家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

季云暮说:“我们只知道做好朝廷上分内的事,谁是真心为朝廷,我们自然分得清。”

郑玉很欣慰地笑了笑,又看向文长明。

文长明心想:总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要为这个家做一次决定。

文长明看了季云暮一眼,又对郑玉说:“良禽尚知择木而栖,何况人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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