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出去！”

“我明明没事，你为什么还不走？”

霍晏忽略了宋思宜不怎么友善的语气：“你刚才是不是摔倒了，还能起来吗？”

宋思宜此刻确实跌在地上，还摔得不轻，穿着湿透了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难受得紧。

小腿肿了一片，碰一下都觉得痛。

靠自己很难起来，但是，此时衣衫尽湿，半透明地贴着肌肤，怎么可能让霍晏来帮她。

宋思宜拽着领口，道：“你让云昭来帮我。”

“你觉得她会来帮你吗？”

霍晏这么一说，宋思宜还真有写不确定了。

“别逞强了。”

“你衣服穿上了吗？”

“放心好了，这么暗，我什么都看不到，不然我闭着眼进来，行不行？”

湿衣裳穿在身上的感受并不好，宋思宜觉得自己要是再染上风寒，怕是更糟。

“你进来吧。”

“闭着眼，不能睁开，你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

“我要是真做什么，你能挡得住？”

宋思宜连忙道：“算了，不要你帮我了，我自己起来。”

见宋思宜这般慌不择路地连连拒绝，霍晏觉得好笑：“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我还没你想得那么下作。”

“好了，不逗你了，我进来了。”

霍晏一路闭着眼走进了屏风后，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凭着敏锐的听力，顺畅地走到了宋思宜身边。

宋思宜抬起头，望着霍晏，见他此刻确实是闭着眼的，但方才看他一路过来太过自如，没有一点踉跄磕绊，这么昏暗的地方，盯着脚下都不一定能做到这种地步。

“你是不是偷偷睁眼了？”

霍晏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在宋思宜看来，跟默认没什么区别。

“你果然是偷看了。”

霍晏蹲下身，两人之间的距离又缩短了不少。

“真受不了，你怎么一点就炸。”

“我哪里偷看了，现在看清楚了吧，我这不是一直闭着眼的吗？”

宋思宜小声嘀咕：“这会儿是闭着的，谁知道刚才怎么样。”

“就这么几步路，我连你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循着声音过来，很容易。”

宋思宜张张嘴，也不知该怎么反驳，有些泄气地瞪了霍晏一眼。

“是不是走不了？”

“我抱你出去。”

霍晏伸出手去，宋思宜立刻一把抓住了。

“等等。”

“怎么了？”

“听我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再动，不要胡乱摸。”

霍晏勾唇：“你还真是习惯了使唤人。”

“不过，倒是挺会保护自己的。”

宋思宜的防备心确实跟她平日骄矜蛮横的模样区别甚远。

“那是自然。”

“对你当然要这样。”

霍晏听到此处，将被宋思宜抓住的手臂猛地收了回去。

“只对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