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不断重播的记忆重现,他吞没我的呼吸,啃咬着、卷走我的舌头,好像要咬断它,我想挣挣不掉,脑袋被他往前推。
呼吸好重好浓,我分辨不出是谁,感觉脑袋昏了,一通抢夺过后,我倒在柔软的布料上。
很疼很麻的嘴唇被碰到,我想躲,却是将自个儿送身上。
他转而摸上我耳垂,慢慢揉捏,“你与我算钱,我便与你算算。你屋子毁了三间,那些料子零碎够买他们百八十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似乎轻笑地,“……你有多少钱能抵?”
眼下我只是个闲人,就算有活做也不够赔,我赔不起他。可人不能不救,我也必须逃出去!呼吸急着,想办法,不由自主想到和那些东西有关的话语。
沉下去的心情好像冲破阴霾,朝他抬眼看半明半暗的脸,着急地说:“那些东西你给我了!”加倍勇气似的加重语气:“对!你那时候说过,那些东西归我处置,你不管不过问的!”
有点水湿的眼只见他眼睛对着我,转瞬似乎笑了:“呵,不是说不是了吗?那时说的话还能算?”
“你!”被嘲讽却无力反驳,我眼前越来越不清楚,拼命想着可以反抗的话。感受他摸着我的腰间,我渐渐紧绷,好像要炸开的瞬间,我想到:“你没说那是以啥子身份给我的!我咋样都能处置!”
他呼吸似乎都带着笑,我心跳不安地看模糊的面庞,不久便听见他说:“好,不说那些零碎,那三间屋子我从未说给你,里头的家具陈设,千金难求的书,你该咋赔?”
救人不成还欠了账,听着他轻松地把钱越说越多,我终于忍不住哭,嘴抽动,几乎快说不清话。
“我我没钱……我给不了你钱……”
下垂的眼睛被抹了下。
“不准哭。”
不想听他命令,却还是忍了几分。
我一抽一抽地喘气,努力想办法。不能被他带进沟里,对,不能!
既然好好说话不行,那只能来硬的。
我吸了吸鼻子,尽量让气息平稳,强硬地冲他说;“我……我这辈子都还不起那些钱……也不想拿命抵,你你要是非要逼我,就、就别让我碰到火。”
尽力威胁却感觉不到他半分在意,勾起我下巴,笑着和我对视,“呵,好大的本事!……我倒想瞧瞧你这混帐究竟能不能烧了我李家!”
坏笑好像要压灭我的火,我心慌意乱,请集中抓住他的手。
“有我在,你家绝不能安宁!”我呼吸控制不住地急,眼神也很急,试着平息语气的急促,“我不只会放火,逼急了我啥子都能做出来!我求你,给我,也给你自个儿一个安稳生活。”
他看着我,我不晓得他听没听进。
忽然,他架起了我!
本能拉住他衣服,紧接着单腿滑向一边,瞬间跨坐他腿上。
也同时看清他身后几米远,红色帘子半敞的床,我感到窒息般的紧绷。
躲似的看他垂下的目光,我攥紧手里的布料,已经准备好承受呼吸被掠夺的窒息。
然而,他并没将我推向他。
他对向窗外的半张脸表情更明显,看向我的眼笑得意味不明,渐渐接近我的目光。
“有理,若你整日在家里闹,关着你,怕是也不得安生。”
是松口的意思吗?莫得强行亲我,带我上床,想到这里我手有点松动,可现在的坐姿又提醒我,他不像放过。
“这样,你每月陪我三回,三年后我便不要你。”我瞬间懵了,震惊包含疑惑。但他好像不在意我的神情,自顾自说:“你要自由身,我便给你,不拘着你。这三年有我李家的名头,你惹再大的乱子也莫得人敢动你。你不是傻的,必然晓得对你的好处。三年后我要是还对你有兴致,娶你进门也说不准。”
“你有病吧!”实在气不打一处来,推了一下看推不动,想不到被他握紧手腕!我很急,很生气,快气哭,很不理解:“能不能别看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小说!我我连你家都不愿意去,你还想把我当外室?!”声音越来越忍不住委屈,直接哭着说:“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明明你已经还我自由了,我只想救小秀她们,我没别的想法,你为啥子还要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