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由头不妥吧?”她朝我看的眼神有点犹豫,“方老板与我莫得交情,要他帮我扯谎,我撒子帮不到他……不太好。”
我抬手搂住她肩,贴近她脑袋,“莫得不好,宴生也说了,哥哥待姑娘好。”蹭蹭她的脸,“而且你还这么可爱,哪有不好的由头呢~”
她朝我看的眼神垂了下去,感觉她的面颊热热的。她小嘴微微张,“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你咋会哄人嘞?”
胳膊慢慢往回收,我向前侧身朝她看她下垂的双眼,笑着,“你本来就可爱呀~女人也喜欢的可爱。”
她眼光朝上弹了弹,和我认真的眼神对视几秒,轻笑出声,“油嘴,但我高兴。”
不自觉也笑了几声,思考把这融入计划。
“我回去和哥哥商量,过几天他过来说。”移动目光间看见桌上的铁壶,接着朝身后看两眼,拿起她后面的布包,“接下来两三天我可能就不来了”翻出糖罐,笑着掠过她眼前,“换了珍珠再来。”起身朝铁壶走。
“撒子珠?”余光瞥她探着头走了过来,“和你来不来有撒子干系?”
走近感觉铁壶太烫,我不敢碰,想了想用糖罐把壶盖顶开。我打开糖罐,挖红糖的手停下,忽然想起昨儿被婶婶打断,就没继续说下去。
“昨儿你不是说没钱买东西吗?”我把汤匙放回糖罐里,转过身和她说:“我想把上回帮哥哥给别人贺寿,收到作为答谢的珍珠的钱分出来点给你买东西。”说完,她眼光停住,睁大眼,“珍珠!?”压的声好像收不住,说完才收下来,“那该值多少钱哇?换嘞不妥,我不能要。”
“不只是为你换的,我也要用。”糖罐转手放桌上,她说话前认真问她:“你不是叫我姐姐吗,那你有把我当姐姐吗?”
她点头就像小鸡啄米,连连说:“有哇有哇!”走近两步,手掌包住我的手,“我不咋叫你姐姐,但在我心里头,你和我爹娘一样亲。”
和她饱含温情的双眸相对,“就是啊,既然和你爹娘一样亲,那你花我钱不也应当吗?”
“可,可那东西金贵。”她神情好像很不舍得。我有点无奈:“再咋贵也没人重要,月事布不能只洗不换,用过的用久了会生病。”
“会吗?”她明显有些怀疑。我肯定地说:“会。”接着看她穿着的衣裳,“这一身也不能一直穿,会臭。你想熏死自己吗?”
她看我的眼神有点呆,紧接着猛地摇头:“不想!”
看着有点慌的眼神,我扬起嘴角,很大气地跟她说:“那就别客气,花姐的钱!”
她犹豫的眼光渐渐下垂,随后点了点头,“好吧。”
俯身和她对视,笑笑:“说说,都要啥子?”
很快她抬头,我直起身看她若有所思地缓慢张口:“那换洗的衣……应当要两身。月事布不要多嘞,两三……三四条便够嘞。”
我笑看她略显不自在的样子,握紧了点她的手,“不是叫我别客气嘛,你也别犹犹豫豫的,还想要啥子?继续说。”
下垂的眼睛渐渐和我对视,见她眉眼逐渐舒缓,她微微浅笑,说:“还有,城里的吃食准贵些,应当备些面子。”这些都有道理,默默记着,眼神鼓励她继续说:“还有油盐,男子不吃这些莫得力气,应当要一些。”
在这里生活的这段时间让我晓得她说男人吃的,就不会吃一口,我没心情说啥子重男轻自个儿,只忍不住说:“你也要吃,不吃也会没力气,耽误行动。”
她浅浅笑道:“晓得的,我少吃些。”
还好莫得彻底忽视自个儿,我心情放缓些,回应微笑:“换洗之外还要有睡觉穿的,还会给你准备个惊喜,米面啥子让宴生买就好,他应当比我晓得哪些好。”
“恩。你问一问他咋琢磨,要是他有别的念头,便听他的。”
我认真摇头,“谁对听谁的。”
她停了下,笑意加深:“得。”
笑着转身拿起糖罐,“等过几天哥哥和婶婶说嘞”挖出满满的糖,到铁壶里搅了搅,“我就不用来来回传话嘞。”
“换珍珠要那么久吗?”她凑过来,“还是方老板不容易求?”
停手看她苦巴巴的脸,笑了笑:“想啥子嘞?哥哥很好说话,用不着求。”侧着身,边搅边看她,“只是突然换珍珠,应当婉转一点,不然可能会怀疑。他也不一定有时间,我也要看他啥时候有。”
“不得空便等得空再换咯。”仿佛看出她苦巴巴的眼里有点不舍,“不必不来呀。”
哥哥能帮我画画,当然是得空的,一个借口哪有那么周全,我只好再找借口。
“医馆……对,医馆不能不去。那边也要商量啊。张大夫不一定每天都不在,找时间不就久了吗。”
“那你这几日常去医馆”她侧靠化妆桌,歪头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苦恼,“张大夫会不会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