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他是帮过我的人,我尽量不太着急地说出怀疑:“他不像没精神的,你只是因为怀疑就跑来看,那么闲的吗?”
还认为柳如清有伤,可表现又不像,不晓得能不能从赵南拙嘴里问出实话?
心中的疑惑转为外在的疑问,我观察他神情莫得大不同,只是没几秒就和我远了一步。
“他过几日便要从旁同我爹教书,应当再歇几日,可昨夜莫得拦下他。”他眼神莫得继续躲闪,像是说实话,“我琢磨耽搁正事不妥,这才不放心,想来瞧瞧。”
虽然说得过去,可总感觉怪怪的,我思考有莫得别的方法问,那边的少年由余光占据我半边视线。
“来这里快两刻钟,说来说去全是我兄长,你到底为哪个来的嘛?”宴生停在我前边,语气和神色都有一点急。
而我前面的他他好像被衍生带来的空气挤开,朝一边挪步。
虽然没忘小苗,但忘了要早点去。
“我现在就去!”我瞬间急了往出走,刚到门口又回来。想和张宴生说,但注意到他看向这边的眼神,然后我想了想,“跟我出来一下。”
和宴生前后脚出门,我瞥见左边不足六七米的车上,康平向这边的脸上露开心,貌似要起来。
我朝那边喊道:“你坐着吧!再等等!”
街上的叫卖声依旧莫得下午大,让车上的人听到我的声音,点头坐了下来。
“你昨天叫我画的我画好嘞。”
他说的话正是我想问的。
侧过身看他手往衣袖里掏,我准备伸手接,想到屋里的人,朝医馆里看。
赵南拙不晓得啥时候离开医馆几米远的地方,坐我坐过的位置,我随即小声跟他说:“你别告诉柳如青他们。”
“你昨儿说过”他把叠好的长条递给我,“我记得嘞。”
“嗯。”我接过来打开大概看一眼,赶紧塞进衣袖夹层,想和他说昨儿和小苗商量的事,抬眼看他张口,“你只为了避着,为撒子不想我同他们说?”
他声音不大,我想了个理由,也压着声音:“哥哥晓得肯定会更关心我,到时候都不方便出来了。那种事也影响心情,我不想太多人晓得。”
他眼睛垂了下,过几秒说:“莫得想你的心思,是我不仔细嘞。”而后点头,“你安心,我准不和他们说。”
我笑着回应了声,接着和他说:“昨儿我和小苗商量,到时候小苗要带的东西我来买,你准备你的就行。”
他的眼尾弯了一点,点了下头,“得。”想着进去说声拜拜就走,他又说:“小苗的钱怕是不够,明儿你来,我给你些。”
“不用了,我有。”我说:“我有个珠子应该值点钱,明天让哥哥陪我去换了。”
“撒子珠子?”
“小珍珠。”
他眉头收紧了点,“方老板给你的?”
“前几天哥哥陪陈老夫人过生日,我给哥哥出了助兴的主意,陈老夫人给我的。”
看上去他不像是好奇,我说完他好像还想着啥子,观察几秒,他忽然看我。
“方老板帮你得的准贵重,你莫乱使嘞,小苗的钱我来给。”
他虽然认真,但我不想答应:“我也要换钱用,不是乱使。”不想用太认真的腔调说话,我故意踮起脚尖,狡黠地勾唇,凑近他耳边,“等小苗成你老婆了,到时候再花你的钱。”
卫生用品和衣服说不定都要买,他的钱不一定够,再说还没逃出去,算不上真绑定在一起,就用他的钱不太好。
他愣了一下,退步,横眉竖眼。
“不不知羞!”他健康的肤色透着微红。
“哈哈,弟弟就是好玩儿!”我说着,鞋跟踩地,“不逗你嘞”转身走向医馆门槛前,“我和他们说声就走了,明天再来跟你商量。”
说完,也跨进门槛。
眼睛扫过去看到赵南拙和我视线交汇,不晓得愣着啥子。
我搞不懂也没多想,继续朝那边看,“我走了,明天再商量。”视线和柳如青看过来的目光对上。这时,宴生经过我身边,我拉住他袖子,严肃地说:“有啥子先和我商量,不要啥都说。”
莫得不满柳如青参与,但没经我同意就告诉别人,真的很不尊重。
昨天冷不丁柳如青就晓得嘞,万一再冷不丁告诉赵南拙,不尊重是一点,这小古董不晓得说啥子气人的话,我才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