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没错。
我点了点头。
“那好。”
走到车前的路人绕过,车逐渐朝街边行驶,很快走过医馆门前。
感觉车逐渐停下,我不自觉朝开着的门稍微看。
车开太过,本就看不见的诊位更隐藏。
医馆门前原本能看见不少,可关了一扇门,我只能从开着的半边看到小秀坐过的椅子,还有大半椅子边那张方桌。
我还看呢,他忽然往医馆倾身,脑袋侧转,叫道:“张大夫是否忙着?若是不得空,我与姐姐在这里等!”
他喊完刚转回头,一道身影闪现医馆门口,从开着的门跑出来。
“小又。”少年像突袭的风跑到康平那边,抬高的视线向着我,随后朝康平,“劳烦康平嘞。”
“莫得。”他看回去的目光转回来,拿着那把矮凳起身,朝门前看,“小张大夫,里头莫得人瞧病吗?”
“莫得。”宴生快步到车尾前,抬手伸上来。
他貌似看懂宴生的意思,拿着矮凳走过去,弯腰给他,“谢谢小张大夫。”
他们俩就客套几句,动作和脚速差不多快地拿下椅凳。我过去,他同时跳下车。刚踩椅子上,他们先后扶我。
下去没几秒,他从车上蹲着,把我忘记拿的布包递给我,“姐姐。”
我抬手拿过来,“我和他进去嘞。”
康平朝车里坐,我和宴生朝门口走。
“昨天你咋回事?”担心张大夫听见,我压声说:“不是不……”
单开的门口挤不下两个,他快我一步走进去,我下意识看他,在他之后跨进门槛。
眼尾那一点视线,我隐约看到熟悉的脸。
“!!!”没反应过来,只见柳如青在我那天坐的椅子前,逐渐从眼尾向前放大。
转头看他,他停步不远,脸上的浅笑也很熟悉,“许姑娘。”
哥哥告诉我的在看见他的这一刻加深,刚才没注意到他下巴上的淤青,也在此刻清晰。
转向他的视线带动我的脚步,随即朝上看他的眼,“你的伤,是王八蛋派人打的吗?”
他的眉好像细微地动了动,含笑的唇齿间流出声音,“一时不留心,许姑娘不必在意。”
“你没否认,那就是了!”生气又不能去打人,感觉好无力。我走近一大步问他:“他都打你哪儿了?”晓得他因为我才受伤,过意不去的心情跟我眼神,落到他前面每个地方,“是不是特别疼?”只能看到下巴,我不自觉伸手向他的下巴,“抹药了吗……”左边余光的身影窜脑袋里,我掠过几乎没变化的神情,转身拉少年,“你给他看伤了吗?他都哪里伤嘞?”
宴生张开一点,我突然听到后侧传来的声音:“我的伤只有一处,今早抹过伯父开的药,已经无事,许姑娘不必忧心。”
他说一半的时候我松开抓紧的衣袖,我转身见他貌似有点认真的神情,不像隐瞒。
但又想到哥哥说他走路不顺……疑惑间低头看他的腿,“真没受别的伤吗?”下一秒抬头努力和他高于我的目光对视,“那你那天咋走得慢?”
他眼睛稍微朝上偏看,不久后朝我垂眼,“许姑娘是说我去告知方老板那日?”
“没错。”
近距离让我看清他轻微浮现的笑,双眼不移地看我,和刚才一样认真,“那日我头一回翻墙,下来时未及时站稳,摔一跤,吃了些痛。”柔和的浅笑加深,“方老板应当因此误会了。”
误会了吗?“那你走两步。”我视线移向他的下半身,对他说。
眼光移上去,看他含笑的脸朝下低,“好。”
专注看他走的几步,貌似和从前没啥子变化,依旧不紧不慢的,连下摆的起伏都很小。
“没事就好。”我放心了才在他朝我停步时想起问:“你咋在这儿嘞?”
他向着我的目光偏移一点,我顺着疑惑侧目,瞬间和他一起收回目光。
“知许姑娘有意相助宴生,我与宴生相识多年,也不愿宴生行差踏错,便想同许姑娘我助宴生稳妥。”
听他的话,我的眉头越皱越紧,他一说完我就转头问少年:“你咋不跟我商量?”
少年稍显茫然的眼神偏离,再移回来已恢复自然,“兄长昨夜才晓得,说愿意帮我。”眼珠又骗了,“兄长能帮到咱,想着你不能不应。”看我,“今儿来再说也得。”
要说他能帮到啥子,那大概就智商助力。但我的计划也挺完善,“难道你觉得我不聪明?”观察他的视线有点不高兴地看回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