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7年才有神仙画画的感觉,我也不是外挂加持的大女主,可以几天速成。眼下慢慢学也不赖。
大概觉得我有点道理,她轻轻一笑,低下头,朝我腿上抹药,“得,我明儿烧火知会你。”
她端要出去,我穿好睡衣,坐床上理理。
视线停留在化妆桌上,竹篮里稍微露尖的书让一些话语出现在我的脑海。我把竹篮里的书拿了出来,看着书封,回避许又带给我的疑惑,将好奇转向书的主人。
柳如青咋跟他说的呢?防着不让人出去找他,那柳如青是咋见到他的?
白天因为种种耽搁的疑惑,在听见门响,见他平稳很轻地走进来的时候,我两手捏着书冲他笑,“你来的刚好,我正有事想问你嘞。”
“恩?还是等不及嘞?”他手拿一本比烛光还黄的书,脸上浮着笑意,走近床前就放到我身边,转身坐到我右边,朝我轻轻歪头,抬手摸我的脑袋,“我给你解发,你慢慢和我说。”
“不是。”语调转着否认,我侧目看他:“我是想问你那天的事,柳如青啥子时候找到你的呀?咋跟你说我的事的?”
他的手慢慢在我脑袋侧边动作,我问时他看了我一眼,随后向我后侧偏,“我回来莫得半个时辰,柳先生就闯进了家里,同我——”
“闯?”我刚想转头,就感觉他手抵了一下,柔和地说:“乖,先莫动,会痛。”
被他止住了动作,我只好带着不解望向远处,“他咋闯进的呢?他不应该是先敲敲门,不紧不慢地等你开门,和你说事吗?”
几秒后,他说:“他莫得走正门,许是翻墙进院的。”拆下珠链侧过身放化妆桌上,继续对我的头动作。
“翻墙?!”感觉贴近脑袋的手指抵住我的脑袋,我没转头,只是把目光再偏向他一点,微微带笑:“你说的是柳如青吗?我咋感觉不像嘞。”
稍微看到三股麻花辫的圈,他慢慢把辫子解开,“他说自个儿叫柳如青,受张大夫所托告知我此事,请我救你。”拿起不晓得啥时候放腿上的木梳,一手捏,一手梳我的头发,“听你的话,那位先生不单和张大夫相熟,你与他有往来?”
“嗯。”点头间,我垂下眼看手里的书,“我和他在医馆认识,后来为了上学堂的事他帮我想办法,也晓得我当伙计。”把这本书给他看,“这书也是他的。”
“送你书,还为你翻墙,该对你有蛮好的想法。”
想到这书咋到我手里,我有一丢丢不好意思,捏着书垂眼,“不是他给我的。”
“恩?”听到他的疑惑,我说:“宴生说这书是他给的,我想要看看,宴生可能受不了我耍赖,就借我了。”
隐约看见进入余光的面孔,瞥见他两手落腿上,身子微斜,拿书的手搭床上,轻轻歪头,皱眉笑道:“小泼皮哦~”
朝他倒了过去,感觉肩靠他腿上,微硬的东西蹭过我脑后,看好像倒着看我的他,“莫得泼皮,我只是好奇。”
“恩。”他点点头,“娃儿心性,撒子都想瞧瞧莫得不妥。”手指抚过我的脸,我感到他没碰到的地方微微痒。我脸颊动了动,他说:“不如便这样为你解发?侧躺躺也歇歇。”
“你不麻烦吗?不麻烦我就躺。”
“不麻烦。”他笑道:“我也省走动嘞。”
蹬掉脚上的鞋,我抬腿侧身,枕他腿上。
不晓得柳如青对我啥想法,但我觉得那么长时间没找我,应该没有问我的想法了吧?但只是帮张大夫他们转达消息,用得着翻墙吗?要不是宴生有说,我真要怀疑不是柳如青了。
“那他咋跟你说的呀?”
他偏向我后侧的目光移过来一下,瞬间移了回去,摘下珠链,“我那时正在娘屋里给娘瞧给你作的衣裳,他闯进来在我开口前便自报家门”拿珠链向后侧过身,“同我说和张大夫的干系,有要紧事请我相助,请我单独听他说,”回过身,空着的手降出视线,再见他拿木梳向我俯身低头,“他说了你在街上遭带走的事,许是晓得我有疑,便告知我……”逐渐缓慢的语气听得出柔软,他移向我的眼透出心疼,“你在食馆遭到为难,我也才晓得你的伤哪里来。”
手伸过头顶比较困难,我只好笑着握他接近我脑袋的手,捏了捏,“没事嘞,那时候的伤早好了。”
他浅浅蹙的眉缓慢舒展,露出温柔笑意的时候,捏的手下移,抚摸着,“是嘞,一切都好嘞。”感觉他压着气,伴叹息说。
刻意回避我和他都不高兴的事,我侧枕他腿上的脑袋动了动,“后来呢?他还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