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着低落,我眨了眨眼,“嘿嘿……”
他摸摸我的头,没再问下去。
短暂的隐瞒已经让我有点过意不去,如果再在张燕生的事上欺骗,我晚上就不用睡了。手腕被他轻轻包裹,我回过神见他垂眸询问:“你口干嘞,去书房喝些水?”
点头和他起身,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转身拉住了他的手,“如果我要做一件不合规矩,莫得礼数的事,你会拦着我吗?”
他眼神柔和地看了我几秒,随后没被我握住的右手摸摸我的头,微笑地说:“不伤自个儿,不伤旁人,我全依你。”
细长的手指摸得我脑袋温热,我感受他传递过来的暖流,思考他说的话。
“……伤心算吗?”眼睛上看问他,我确实不太确定,宴生走了张大夫肯定难过,这是不是他所说的伤人?
他手滑下来,貌似有点疑惑,溢一声带有疑问的音调,脑袋低下,眼继续往下垂了垂,“那要看咋伤,若伤得人心郁气结,我会拦你。”
“心郁气结是啥病呀?”
他带我向一边转身,眼微微朝我偏,“叫人不高兴的病。”跟他向走廊的台阶走,侧着头看他说:“想得多,吃不下食,整日不高兴,怪自个儿不对,活不下去。”
我停下脚步,怔住:“抑郁……”
好像有相似的症状,想到这儿,我不自觉联想许又……
“撒子?”他声音唤醒了我。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不久,摇了摇头,“暂时没啥子,我想应该不能伤到那份儿上。”
他看我几秒,缓缓点头,再次带我起步。
“既然你有准头,便先听自个儿的,若是遭不住嘞”和他踩上第二节台阶,他向我转过头,“我一直在。”
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让我翘起嘴角,我感觉笑容攀到脸上,点头:“晓得!”
他莞尔一笑。
我和他走上走廊。
“你不好奇我要做啥子吗?”和他转身的方向是书房,并行往门前走。他的侧颜平和不缺温柔,“你不会一直不与我说,等你哪日想说嘞,我便会晓得。”
我往他面前一个大跨步,高兴地看他,“你好了解我呀!”
他忽然露出无奈的笑意,伴随一声笑音,理了理我飘到额前的头发,“哪里有哥哥不晓得妹妹的?”又跨回他身边,跨过门槛时,歪头问他,“那你晓得我接下来要做啥子吗?”
他跟我停下脚步,侧过身,注视我的间隙逐渐勾起唇角,“应当与那“不合规矩”的事有干系。”
“哇哦,好厉害呀你!”话说着,他轻推我的胳膊,和我一起走进书房。眼光浅浅朝向我,“厉害也猜不到撒子事情要你说不绕弯子,还绕这么多弯子。”
他就近带我坐到圆桌一边的凳子上,我低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看他拿书桌后的凳子过来我身边。
“那件事等解决了我就跟你说”目光随着他坐下的动作逐渐降低,直到与他平视:“就是现在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
“哦?”他移开眼,伸手到桌上提起茶壶,向我用过的茶杯里倒茶,视线略略偏向我,“撒子事还要与我商量?说来听听。”
把我右前面的茶杯递给他,听着中断的水声继续,我满脸笑地说:“过两天我想去外面办那件事。”
不再流水的壶口悬在他那边的茶杯上,他向我抬眼的刹那,放下了茶壶。
“不能等几日?”他话语间透着关心:“你每日还要喝药,不能耽搁,腿上的伤也莫得好,走太久也会痛,手也莫得好,哪怕念宁陪你出去,我也不安心,”
虽然晓得他全是为我好,但小苗的事不能耽搁,把我想到的办法告诉他:“上午喝完药我再走,下午喝药之前回来,而且我有钱我能叫车,不会走太久的。”
他在我脸上的目光略微移动,似乎在想我说的话,而我在他沉默的时候也在想。
“你既有了主意,我哪里拦得住?”端起我前面的茶杯喂到我嘴边,无奈中带着包容地笑,“依你。”
开心地笑着去喝蜂蜜水,他放下茶杯的间隙,我嘿嘿一笑,“那念宁能不能不跟着我呀?我保证每天准时回来。”
“每天?”他微微蹙眉,“不是一日?”
“嗯。”我点头。感觉他不太想答应,我起来蹲到他腿边,仰头看他:“我不习惯有人跟着”扯了扯他腿上的布料,“你答应我吧。”
他犹豫的神情好像突然暖化,露无奈一笑,“都依你。”手拉住我胳膊,“当心腿痛,乖乖坐。”
“好。”借着他的力,我瞬移回去坐下,“我就晓得你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