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他仔细包好的铜板,看快接近窗的身影,窗外他影子从近到远地融在夜色里。
低下头动手里的铜板,想他说得害处是啥?大概就是禽兽把人当物品买来的钱!
不开心的情绪转移,他让我等啥呢?
窗外没有走近的影子,也不晓得他啥时候回来。
二十几枚铜板不够编龟壳,我想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就把铜板放回竹篮,手拿竹篮在床边挪,挪到跟方桌很近的床边。
放下竹篮前,注意到八音盒,我伸出很痛的胳膊,拿起八音盒后把竹篮放下。
打开八音盒,我拿八音盒里的少女到手里,再把八音盒放竹篮里。
抚摸少女纯真的笑脸,我也露出笑容,默默说:“等穿越回去要找找有没有同款,还要写日记,只给自己看。”
渐渐摸到少女的裙摆,好像隐隐听见重叠的脚步声,我本能向外侧头,恰好看门推开。
两扇门几乎同时朝屋里推开,和窗户相同的纸挡住门外的身影,我身体侧倾梗着脖子往外看,不久看见木箱悬空进来,随后见到托底的手。
“前头是门槛,当心些抬腿。”
进门的衣袖颜色不是声音的主人,烛光晕染使我分不清是否眼熟。
好奇正往上冒,就看走进来的步伐,念宁的脸随之进入视线。
托着长高相等宽大木箱,念宁的脚步感觉很重,我想过去搭把手,旁边虚化的视线看到身后冒出来的他。
“箱子要先放床上”他很快超过念宁的脚步,双手端托盘,快步走过来,“小又,里头坐坐,莫碰伤到你。”
“哦。”我下意识答应,接着往床头挪了挪。他走到方桌前,把托盘放桌上。
下移的双眼扫过托盘里的笔墨砚台,砚台边的一团粗黑的线闪过残影。
我眼光晃过,朝上跟他前走几步的背影看去。
他给走过来的念宁搭了把手,念宁和他快把箱子放到床上时,我才看清念宁前面方大的箱子上还放一沓红色的纸。
“拿这么重的箱子干嘛?还有纸,你要写字吗?”
“不是我写”随着他们身体跟箱子慢慢下降到下半边床上,他收回托箱子底的手,转回身浅笑看我,“是你写。”
“啊?”我一手抱着木头少女,一手低低地指自己,摸不着头脑地问:“我写?”
“我自个儿搬桌,你不必帮我。”念宁说完话,他转头过几秒,点了点,“得,慢些,莫急。”
凳子都能把窗户砸破,不懂木头也知道是实木的。
我看念宁走向圆桌的背影,不由有点担心,“念宁能搬动吗?感觉挺沉。”
他拿起箱子上那一沓纸,过来侧身坐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脑袋,“不是大桌子,你不必担心。”
我点了点头,“嗯。”眼光见他搭在腿上的手里好厚一沓红纸,轻轻瞥他,“你让我写啥呀?”
“你给了叫老夫人高兴的法子,不能单说不做”听他这么说,我反应过来给他出的主意,“你想让我写“寿”?”
手指摸着少女硬邦邦的头发,我从他的眼睛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也逐渐露出高兴的笑容。
念宁先把桌上的茶具和蜡烛拿来放到木箱上,回去再抓住圆桌两边,一下子搬起。
“念宁好厉害。”
我瞅稳步走过来的人。
余光不经意见他也在看逐渐走近的念宁。
他侧颜不同于看我时的样子,现在的专注还有一些平静,但很快掀起波澜。他把红纸放床上,起身快走到床前的念宁对面,手把住桌腿,“再走几步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