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哭我就在你嘴里捣一个时辰。”没有我哭声的震荡,他的威胁格外清楚。
我虽然想不过来是啥意思,但也渐渐收了哭声。
他像叹了口气,含着笑调,“撒子都遭不住,还敢打老子,真是混帐。”
本就堵着憋屈,我顾不上东西,忍疼坐直身子,头抬起来,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他说:“明……明明是你欺负人!”
眼前只有泡湿眼睛的泪,我看不见他会对我做啥,只突然听到他一声笑,随即我指向他的那只手被捉住,连我一起扯去他的胸膛。
“呵,算我欺负你。”他仿佛没听见我哭得多惨,笑音震得胸前颤,声音逐渐接近我的耳边,“酒先送一坛去你屋里,剩的那坛算赌。”
虽然呼吸还有点急,脑子也没清醒,但我晓得离逃跑更进一步,顶着眼上的泪水掀开眼皮,看他模糊的脸,伴着哭腔一抽一抽地说:“我……要……要最最烈的酒。”
“准你饮酒解闷,你还挑上嘞。”他玩笑的语气不像拒绝,我攒着勇气抓住他手臂上的布料,没力地吵他:“我就要!你打我我也要!”
他整人的方法这么多,反正都要被他整,不如先爽一下。
打定主意,我在他身上乱动,脑袋乱蹭。
“莫闹了。”
他摁住我的肩膀,我泪干掉的眼睛瞥到他强势的目光微微带笑,神情却透一股……无奈?
他揪着我肩上的布料,把我拎坐直,随后松手顺到我的下巴,虎口卡在下巴上,捏住我的腮,像是让我看他。
“给你就是。”下半张脸的压制没压住我的笑容,他好像也看出我多激动,挑眉嗤笑,“里外全是泼皮。”
说完,他放下对我下半张脸的控制。
我下意识鼓了鼓嘴,微低头,哑着嗓子嘀咕:“你才是泼皮!”
他似乎没听见我嘀咕他,语气带着残存的笑,略显平静地说:“倒茶。”
心里还闷了股气,不愿意接受他的命令,我撇开眼,“那么远,我走不动。”
“走不动——”偷瞄他眼底的笑不善,他抬起在我右腿上的手,穿过我胳膊下,伸向我的身后,伸进我左边腋窝下,“那便这样伺候。”
不晓得他要干啥,瞬间感觉腋下的手把我身子往后带。他搂着我站了起来。
我感觉身体快要腾空,左手急忙勾住他的脖子,抬头看他笑得诡诈:“以后躺着伺候就得,就不必走了。”
他语气里不怀好意的笑越发明显,我混沌的大脑突然一个激灵,眼睛睁大好几倍,双手向上抱紧他,眼巴巴地看他,“我错了,我给你倒茶,求你了。”
“你求人的法子单那些?”他只用一只手把我往上提,弯腰让我脚落地,我站下后他拉下我搂他脖子的左手。他左手微松,往右边走一步,“换一法子。”把右手伸向我的腿后,我眼前顿时升,意识到他彻底抱我起来。
失重的感觉让我心慌,被他抱怀里更让我不安,我气到带着哭腔大声说:“你又不让我亲你,我不晓得咋做。”
后面透进来的光线被他遮挡,他的脸逐渐在我眼前清晰,热风一样的温度熏得我脸发热。
“今儿个闹时不见你不晓得咋做。”温热的气息在我面前扩散,“敢伸舌……呵,这可再来。”
抱着我好像毫不费力地走。周围视线移动,外面淡淡的光晕掠过他面前,刹那间,闪过一抹柔情。
直白干脆的话语让我有点发愣,抓着他衣服的手微微放松,我脱口而出:“一下午都来三回了,放小说里都觉得腻歪,你不腻吗?”
我身体起伏随他的脚步声停止,他像是含情的目光停滞一瞬,抬眼看了下别处,周围的景物好像围着我转动,见他笑意随之蔓延,连快走两步到圆桌边,转身,坐下说:“腻不腻该我说的算。”
以为猜到点他的想法,好像猜错了。
屁股落坐到他腿上,感觉他在松手,我更紧地勾住他的脖子。
思考间凑近他的嘴唇,轻轻亲他。
忍住犯呕的感觉,我低下头回避他可能投来的视线上,“那你现在应该不腻吧,为啥不让我亲?”
察觉他胳膊离我背后很近,我试着把身体往后挺直,突然发现那胳膊只是虚放。
“你那叫亲?夯货。”外面直接的光线虽说已经不能进到屋里,但依旧将他敷上一层柔。他脸上淡淡的笑容显得明朗,“亲到实处才好快活。”才要向前,挡身后的胳膊慢慢移动,酥麻的感觉让我呼吸减缓。他手经过我外侧的颈窝,停在肩上的手靠近脸颊,细微的触感延伸到耳垂,“你叫我快活了?”接着捏两下,我身体忽然抖了。
揉捏得不重不快,但还有指尖像挠痒痒的擦过,那种感觉实在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