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胳膊就要撑不住,刹那间右侧后腰被一只手勾住。
“啊——!”身体失重,我被拉倒时突然大叫。
下一秒,好像起了一阵风,眼前闪过模糊的残影,我双腿不受控地往前,鞋底向前蹭,上身向后倾倒,手背触碰软滑布料,屁股落到有弧度的表面,屁股底下的前后凹陷,让我意识到自己再被圈住。
“当自个儿是娶进门的姑娘?”他右手穿过我的胳膊下,压我肚子上,左手伸过我身后,柔软的布料划过我的脖颈,指尖碰到我耳边。我还来不及躲那细微的触感,温热的手指就捏住我发凉的耳垂,他语气像掺了笑,在我耳边说:“比辛槿还要矫情。”
外来的挤压使我的右胳膊更加疼痛,我哼唧了一声,把碰到他身体的手挪到前面,酸涩的眼睛看向他,嗓音透着沙哑,“我没矫情。”
因他的粗暴对待我才又疼又哭,不能接受他把他的问题归到我身上,可我的反驳好像没用,他捏了捏我的耳垂,说:“呵,你哪日不在作怪,还说不矫情。”
“我……”我张了张嘴,看见斜前模糊过来的影子,抬手擦掉眼上泪水,问他:“你不是说不让我打扰你吗?我过来会打扰你的。”
李运托盘里把我剪好的纸整齐放桌边上,没剪的就前面,拿起腿边凳子上的毛笔和砚台,和剪好的纸并排放,随后立正转过身,看向我这边没说话。
“留你在屋里伺候,哪能得安生?”后手指腹从我耳垂滑下,贴我肚子上的手上移捏住了我的下巴,手臂向里收,“放我眼底下作怪”带我转过头面对他,他上嘴唇一边微动,眼里显现不怀好意的浅笑,“我也瞧瞧,你究竟有多大主意。”
浅笑却好像深不见底,我呼吸顿时减缓,心跳不定地回避他的目光,说话降了音调:“我、我没做啥。”
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偷看他貌似随意的眼神,怀疑他是不是猜到啥了?
一件小事他就给了我一鞭子,如果猜到我有别的想法……
我当时忘记咋呼吸,眼睛瞟逼近的目光,不等我躲开,他拉着我下巴向他靠近,面前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他眼周的毛孔也清晰可见,棕灰色的眼瞳中央的黑仿佛要进入我的眼里,我脑子想要躲开,可身体被圈住完全动不了。
“!!!”脑子炸了!
是啥紧贴我的嘴?感受到温度的当时,立刻扭开头,颤抖的双眼瞟祸首冷下的神情,我急忙说:“我……我没刷牙!”
每一秒都像等待判刑,他眼里的灰也仿佛盖上一层冰冷,我脸上莫名的燥热伴随狂跳的心脏催促我加速呼吸,嘴里倒吸着冷气,张嘴想要求他:“你——”
“哈哈,真吓破胆了?”他肆意笑着将身后的手把我往前搂,不晓得啥时候离开我下巴的手向上伸,稍微用力地抚摸我的嘴唇,“莫怕,”微硬的粗糙在我嘴上摩擦。
急促呼吸间,他舒缓含笑的双眼不像怪我,语气少了几分沉,嗓音没来由地多一丝沙哑:“这两日不碰你。”指腹摩擦到力道放轻,慢慢的好像瘙痒,眼神似乎要把我吞掉,不重的鼻息靠瞬移到我的耳边,惬意的语气仿佛蕴藏攻击:“我要见你的落红。”
似乎明白他要把我吞掉的眼神另一种解释,我呼吸迟钝地微侧目看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急切的想法,不能等待的想法。
“老爷。”远距离的声音冲散我脑海里的混沌,注意他脸上的笑渐退,手掌落我受伤的腰上,我猛地蜷缩身体,流泪哭叫:“疼!”
他的手当即退出去,紧接着捏住了我左胳膊,使劲推我的上身,我被迫挺起身痛苦哼哼着听他严厉地说:“莫动!”随后又说:“把伺候她的丫头叫来给她抹药。”
李运被他指使了出去,只剩我被迫坐他腿上,被他看隐隐泛红的伤痕。
“算不得重的伤,哭成这副样子”他皱眉轻看了我一眼,我余光看到他手指在衣服的裂口上扒拉,“又不是嫩皮子。”
“重不重你挨一下就晓得了。”我心里本就委屈,疼得眼泪止不住掉,嘴边的话也跟着眼泪一起冒了出来。
视线不上不下地对准他胸口,上下的余光看见的范围不大,却能瞟见他看过来的眼神,似乎没有怒气,在我身后的左手移了上来,碰了下我的嘴,“还敢与我顶嘴,看来不够痛。”
抬头接受他全部目光,这双眼睛晕染淡淡的笑意,半分没有我现在的痛苦。
我向左侧低下头,闷着气不看他。
“早晚作死自个儿。”他语含轻挑的笑调,我感到重物落在腿上,一个激灵转头看向他,“你不是说不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