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反应,他的手伸进我的胳膊下,搂住我的腰,我的脚瞬间腾空。
“啊!”仿佛忘了胳膊受伤,我立即伸手抓住了面前的人没系好扣子的衣服,找到重心的时候发现我的腿被分开,跨坐在他腿上,而他眼里带笑地注视我:“还不动手。”
急促的呼吸持续不停,我松开被我抓皱的布料,收手抚摸自己的胸口,低下头忍耐地说:“让我缓缓……吓死我了。”
背上的手没有停留多久,他又捏上我的耳垂,伴忐忑带来的头皮发麻,我听到前面他稳重中蕴着从容的声音,“许氏,究竟是你“学不会”伺候,还是那丫头莫得教你?”
我逆他向下捏住耳垂的手,抬起头看他神情不像疑惑,轻微上翘的嘴角神似昨天早上他整我那样。
可压迫都感觉比昨天强烈,我呼吸略重地低下头,缓缓张开嘴,“我胳膊疼抬不上去,才没办法的。”
大腿上的手指甲抠了抠裤子,每一下都在忐忑地想他还要干啥。
“真是畜生。”戴了戒指的手捏住我的手腕,冰冷的戒指接触到皮肤,我感觉硌得慌,没来得及抽手就被他拽到衣领前,稍微摸到他凸起的喉结,带我的手碰到他衣领的线扣,“系。”
他没有放开我手腕的意思,我试动了两下,没有抽出来后,想办法用没被控制的手辅助可以随意活动的手系好扣子。
这种姿势让我很不舒服,可我没办法从他身上下来。
他右手的戒指滑过的微凉让我忍不住偏头。
“别动。”捏我的耳垂迫使我抬头,和他对视后,他抬手将虎口卡在我的下巴上,手指我脸颊两侧的肉往中间挤,我被动撅起了嘴。他坏笑一声,“长这模样倒有趣些。”移动目光,问旁边一直沉默的人,“你瞧是不是。”
她的沉默令我差点忘了屋里还有别人,内心的耻辱没办法爆发,我不吭声听她温顺附和面前的魔鬼。
安慰自己还有希望,只要他不把我送走,等方老板来救我,我就自由了。
他就像对待一个娃娃似的,随意把我的手腕搭到他肩上,然后说:“呵,同我耍性子?”
胳膊向上引我直起了上身,我像被他带动着看他,努力隐藏委屈和生气:“没有。”
他大概猜到我想躲他,缠着纱布的右手伸到我的脑后,手掌抵住之后,左手戳了一下我的嘴。
我当即飙泪,叫了一声,忍不住推开他在我嘴上的手。
他脸上流露出较为轻松的浅笑,“长些记性,莫觉我不晓得。”回手理了下衣领的褶皱,撇眼向我,“还不下去。”
我张着合不上的嘴向后挪,左腿即将沾地的时候一时失衡,差点摔倒,还好抓住了床帘,斜歪地站到地上,不知不觉转到床边,几乎和小闵并排。
小闵像一座安静的雕塑没有动作,眼周的青灰好像告诉我她昨晚的疲惫,可是目光还偶尔飘到那个男人的方向。
可能经期的情绪还没消失,我想让李玉放她回去睡一会儿,但是我没有说。
他站起来只是扫了我和她一眼,接着就像屋里没有别人一样,一个人走到桌边拿起蜡烛,用火柴点亮。
他侧身平稳地凳子上,脸向门口偏,“李运。”
他叫声应该没超过两分钟,我就听到门外有人走来的声音,上身前弯看了看,李运走进来恭敬垂头。
“老爷。”李运朝他低头抬眼看去,语调平稳地说:“水已经烧妥,丫头不久便能端来。”
“拿几本书放这屋里来。”
换我肯定会问拿啥书,但李运一点疑惑都没有,只说:“是,我叫人送来。”
李运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我站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身边的她神情一点变化也没,她虽然不像我受伤,但她不疼不累吗?
“你想坐一会儿吗?”我微微歪身,小声说:“如果你想,我连你一起带上。”
她平静的神色当场外露抗拒,嘴动牙不动地压低声音说:“你发疯莫带上我,害我遭殃。”
她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可我觉得只是坐一下,王八蛋应该不至于发火。
与其疼到站不稳,不如问问他。
想好该咋说,我慢吞吞走了两步,轻声开口说:“那啥,我想坐一会,腿好疼。”
他的视线好像没看我,我刚想再问,下一秒他的眼珠才向我移动,“不想讨好我了?”
摆弄橘光摇曳的蜡烛,蜡油顺着倾斜的方向流淌,他似乎看了一眼,随手把蜡烛放桌上,没有低落的蜡油随着蜡烛一起粘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