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跑”抬头侧目看他勾唇笑着,但语气不像开心,“要去哪里?难道你,我碰不得?”
不晓得他会对我做啥,我不想身体受到伤害,打算不动不回,想办法趁他不在的时候逃跑。
“回……”他严厉地说,却忽然停住。我正忐忑他要干啥时,听见他说:“拿些伤药,叫这丫头马上能说话。”
“是。”
真有那种见效特别快的药吗?我好像抓到一丝希望,可是期间余光瞟见他貌似不满的眼神。
我悄悄将眼珠往左侧上移,立即看他眉头定住了的起皱,用手钳住我的下巴,“我不管你性子多劣,有多少不安分的心思,在我面前你必要听我的。如若下回再敢避我,我便让你死床上。”
“……”
就像有一块石头重重砸在胸口,我无法喘息。他让我听他的,让我不能躲他,我现在也没那个力气躲了。
不疼我就能自救吗?……我深深地怀疑。
“回话。”
瞥到他不耐烦的眼神,我停顿几秒,困难地用火热的嘴说:“笑德。”
他的表情不像是想为我上药的样子。
我怕他像刚才一样戳我的嘴,想拒绝,但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神情淡漠地说:“别叫我说第二回。”
没能力对抗,我只能认栽。
沾满药的指腹渐渐朝我逼近,我忍着躲开的冲动,双手握拳准备接受酷刑。
“啊!!!”手指碰到嘴唇的刹那,我猛的挥起手,随即大口喘气。
被硬物砸击胸口,我刚要抬手护住,身体不受控地被推下了床。
“混账东西!”他怒气冲天:“听不懂人语的畜生!滚!”
左边整条胳膊直杵地上,我疼到叫不出声,想爬也爬不起来。
“来人!”他叫道:“把她丢外头!”
我连自己走都说不出来,硬是被两个女的拖了出去,出门后她们带我到门框侧边的墙前,我虚弱地调整坐姿,等坐稳了,看清她们就是合力打我的那两个人。
两个男的往屋里搬一个浴桶,又拎好几桶热水,紧接着小闵被叫了进去,然后关上了门。
我看着小闵从我身边飞快走过,门关上后就隐隐听见她用细微的声音,语气颤抖地叫道:“老爷……”
我将脑袋后靠到墙上,嘴张着咬牙,伸出右手揉左边疼到动不了的胳膊。
直到浴桶被搬出来,我依旧没有碰到胳膊。
玻璃窗内透出的光渐渐暗淡,我蜷缩着身体忍耐更加猛烈的肚子疼,张开的嘴发出控不住的痛吟。
夜里细微的寒风让我发汗的脸越发冰冷。
我觉得可能要死在这儿了。
昏黄的微光照清爬入我视线的秋禾,她跪在我面前解开自己的衣服,我困难地想要问她干啥,她先我开口:“姑娘身子受不得风,穿秋禾的衣裳挡挡。”细微的声音继续说:“请姑娘莫要拒绝。”将解开扣子的衣服脱下来,“姑娘是秋禾的主子”盖到我身上,两条袖子顺到我身后,她朝我跪直,手臂将我围住,我感觉衣服在收紧,她收手跪坐面对我,微微垂眸,“秋禾应当伺候姑娘。”
“……”我嗓子好像含了水气,半天才发出声音,“卸卸尼。”
不确定她有没有听到,我低下头的瞬间,酸疼的眼睛落下泪来。
虽然心里不舒服,可是我不想死,我想活着回家,就不能被冷死。
“姑娘……”她左手伸向我的眼周,抹去泪水,“我晓得姑娘不经事,不晓得咋伺候老爷,只是老爷是主子,姑娘该学会伺候。”
我抬眼看到她暗光下的脸,从眉毛到眼睛都是柔顺的,好像没有脾气一样。
没有脾气的人怎么会懂我的脾气。
我没有力气反驳,低头无力地靠上膝盖。
“院里的姨娘,还有屋里的小闵姑娘,吃喝穿都靠老爷过活,姑娘不能不为自个儿打算啊。”她逐渐靠近我的耳边,弱小的声音在耳边扩大,“姑娘的年岁正中意新鲜衣裳,若是叫老爷高兴嘞,买几身都容易。饿嘞还能叫厨子烧吃食,准比姑娘以前过的日子好。姑娘应当不是喜吃苦的人,咋不晓得撒子是好日子嘞?”
我头侧靠在膝盖上,眼珠看向墙,既然没办法挖地洞,那就只能……
“尼笑德娜儿宥勾东嘛?”微微抬起头,轻声问她。
她上身快速向后倾,看了我几秒,摇了摇头。
我当即重新靠回膝盖上,继续想逃跑的方式。
“姑娘想养狗吗?”应该没多长时间,她说:“若姑娘能叫老爷高兴,说不准老爷能让姑娘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