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腿微开,中间的缝隙可以容纳一条瘦小的胳膊,我的屁股和刚才一样悬着,不过比刚才更没有安全感。
“你想干啥?”我脱口问他。
“吃了你。”
他刚刚说完,我就感觉脑后被触摸。
脑袋被推向他。近得几乎要看清他嘴上的纹路,我心里发怵,刚要推时,后面陆续传来脚步声。
“老爷。”李运说:“…您在哪里瞧?”
“!!!”
紧张而收紧的大腿内侧好像突然感觉到了啥,花市的经验让我很快的联想到是什么一些不妙的东西。
可眼前人的神情很平淡,我紧张跳动的心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如果没有错,那被打扰的他会不会再伤害我?那些小说都是那么写的,被打扰的人会发火。
他发火肯定会伤害我。
忐忑地抬眼看他,眉头似乎微微皱起,当我想躲避时,忽然听见他说:“放桌上就得。”
“是。”身后不远不近的脚步声,和眼前他的神情一样平稳,我又见他张嘴:“红烛不必点了,十几根足够亮堂。”
“是。”李运问:“老爷,需不需小的备些茶水糕点?”
听见糕点我瞬间眼睛亮了。
不能让他拒绝。我赶紧出声,向上坐直了说:“我我想吃。……可以吗?”
被挡住视线的他看了我一眼,摸了摸我的耳垂,“得。”
李运出去时,控制我的他让我下去,可能是见我动不开,双手把我提到床上。
我到床上后就朝里去,瞬间转身靠墙。
这时看见房间里能放东西的地方几乎都有一根蜡烛,整间屋子就像点灯一样。
“过来。”
声音转移了我的视线,我看被余光忽略的地方,原本只有茶壶和茶杯的桌上现在摞了大概有十几二十个本子,他坐在圆桌那边,拿起了一本。
排斥跟他接近,再加上浑身疼,我实在不愿意过去,可我清楚不能不去。
秋禾来到床边,像是想扶我,我不忍心看她起泡发红的手,迅速躲开了。
过去坐李玉对面,已经是最远的距离。
不晓得秋禾的伤会不会感染,我观察着他翻看本子的神情,准备找时间再说一说。
“磨墨。”他看了我一眼。
我愣了愣,“墨在哪儿?”
他拿着本子的手朝下指了一下,我顺势前倾看过去,才看到被本子挡住的砚台,旁边还放了一根没有沾过水的墨条。
“我不会。”
磨墨并不难,我要想做应该行,可我不想和他离得太近。
他刚刚拿起砚台边沿上的毛笔,在我说完后又将毛笔放了下去,看起来有点生气。
“有本事帮妹子找学堂,莫得本事做这?”他握书的左手稍微下移,不快的目光对着我,“磨。”
找学堂的事没几个人晓得。
……他调查我?
为了不受伤,我没有问他,过去往砚台里倒旁边放着的清水,拿起墨条乱磨,快到让本就疼的胳膊疼上加疼。
“停下。”侧目看他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我,好像不能理解我的动作。他拿起毛尖歪了的毛笔,蘸取里边的墨,随后拿到本上写字,“朝一边慢些碾。”
意料之外他没有生气地让我别做,反而认真翻看手里的本子,偶尔用笔写两个字。
早切换到匀速磨墨的我手腕比刚才还疼,忍不了问他:“用一直磨吗?”
他刚刚朝我抬眼,我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走来。
没一会就到桌前,我看他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手端点心,一手提茶壶,放到圆桌上,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觉得他的眉眼有点眼熟,我略微弯腰看他的脸,和今天下午的人长相重合。
他好像故意躲避我观察的目光,两条腿走得飞快。
“啊!”猝不及防地被拽动,我本能想要挣脱他对我手腕的控制,转头去看他眼神仿佛蕴了怒气,“还想与他苟合?”
“疼!”我被迫屈膝,半蹲着松开手里的墨条,扒拉桌边。又气又委屈地说:“你说啥啊?我疼……松手!”
他反倒更用力了,把我拽到他面前,神情带着怒意,没好气地说:“就该叫你长记性。”用卷起的书挑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仰头低眼看他,“再敢与男人眉来眼去,我叫你痛死。”
嘴里的话没有脱口而出,他就松开了我的胳膊,害得我坐倒地上,身体的疼瞬间倍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