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于初吻有着完全不同的记忆,夏怡对于她欠他一个初吻的这种说法,在副驾驶上表现得支支吾吾。
真讨厌!她那晚就亲他了,只是他睡着了不知道,这才是她的初吻!
靳凌误以为夏怡羞涩地要直接答应他复合了,因为小女孩般无措的姿态,和当初完全无异,连睫毛都变成被她可爱到的振翅蝴蝶,不过她扭过头,环抱着手臂,来了一句。
“没追到我之前,不准亲我了!”
“谁追人一上来就先亲嘴的。”
靳凌挑眉,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回家路上,余光观察着夏怡侧面看起脸颊肉气鼓鼓的,一直没说话,勉勉强强地消停了一点。
夏怡的开心还是大于刚刚小会的不爽,不爽男人为什么这么没有耐心,她追他的时候,单方面整整花了一个多学期,每天像只阴暗的小老鼠似的在球场角落里乱窜,打听他姓甚名谁,晚上写着作业,突然一惊,提心吊胆地想万一她看好的肉被别人神不知鬼不觉叼走了怎么办,都不敢做“没追上,先亲上”这种美梦。
他倒好,一副拽得要死的姿态,看起来势在必得。
他要追自己,她就一定会答应是吗?
到家之后,夏怡准备洗澡,将身上的那股油烟气洗掉。
靳凌懒懒斜靠在衣柜边上,看着她找睡衣,夏怡皱着眉头挑挑拣拣那些吊带蕾丝睡裙,放在家里的睡裙,尽是刚好遮住屁股那种,之前两人难得见一面,都喜欢搞点添把火的小情/趣,颇为不满地问:“你守着我干嘛?”
见靳凌挑挑眉,明知故问,说,“是不喜欢吗?明天给你重新买新的,买你喜欢的。”
夏怡一把扔他身上,明摆着想干点什么的心眼,藏都不藏了,赤裸裸的眼神,都要把她盯穿了,谁说她不喜欢这些裙子了,但他明显比自己更喜欢。
在这种事情上,他也是肤浅,庸俗的男人。
夏怡说,“你别想了,这就是你追人的态度吗?不是应该先把我哄高兴吗?老想着自己高兴几个意思?”
手/插着腰微仰着头,越说越起劲:“你去大学看看别人男生怎么追年轻女孩的,反正我没答应复合之前,我是不会和你再上床的。”
说完对上一双耷拉着眼皮,略显无辜的眼睛。
靳凌还觉得夏怡每次老是自己往圈里跳,循循善诱说,“这怎么就不是让你高兴了?谁说追人的时候两个人就不能上床了,上床不也是让你高兴的手段之一吗?”
“再说了,我们今天能不能先休息一下,入职也得一天吧,我都还没开始追呢?你就这么着急给我打分啊?”
靳凌觉得开什么玩笑,让他去学大学生怎么追人?
夏怡印象里的大学生是哪个年代的大学生?
他爸妈那个年代的大学生?那确实是,非常纯情。
现在大学生比他们俩现在这种状态还要玩得花多了,她一天天这小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
见夏怡抿嘴的动作,松了几次,其实这就是被说心动的表现之一了,找不到反驳的话,人气冲冲地叫吼他,“让开,挡我路了。”
从他手里胡乱拿了件睡衣就进浴室洗澡了,虽然没拿了那件他最喜欢的侧边小开衩的黑色吊带裙,不过这条香槟色的吊带也还行吧。
等靳凌从另一间浴室出来,都已经两三点了,见夏怡已经睡得很沉,裹得严严躺在被子里,掀开被子,发现像防贼一般手环抱自己,还套了件他的衬衣。
不遮还没什么想法,现在给他搞逆反了,强行把人拉入怀里,晚上先圈起来,改天再收拾。
第二天,夏怡每次熬夜之后总感觉脑袋沉甸甸的,一觉睡到十一点,早上一起来,身边已经没人了指尖摸不到残留的温度,低头就看见自己套上的衬衣被大敞开,里面穿着的吊带,下半截被撩到了腰部,小腹上像是被什么蹭过,擦出巴掌大小的红痕,丝制肩带本来就不太挂得住,掉到几乎会袒/胸露/乳的程度,胸上像片刚开红花的白墙,吻痕一个接一个。
夏怡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不完全是梦,早上是真的有人悄无声息做贼似的啃了她,扫了一眼餐桌上的VISA卡和叫酒店送来的早饭,卡号她都还记得,之前她在纽约的时候拿的也是这张,很诱人,毕竟刷许印月的卡和刷靳凌的卡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最高额度是多少,上次刷首饰也没想刷一整套高定的,就是想单纯看看上限是多少,以至于当时接待的SA现在还会时不时发消息问她,最近又有新的高定首饰了,问她有兴趣吗?
但上次吵架分手,她在餐厅,把卡一张张抽出来扔给靳凌了,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卡给放回床头柜里了。
下午夏怡收到了公司HR的邮件,等把入职的材料和电子合同都处理好发送了过去,已经快晚饭时间了,可视门铃响了,这次除了有晚饭还有小甜点,以及一大捧的厄瓜多尔粉蓝玫瑰。
夏怡捧起花觉得沉甸甸的,闻着花香不自觉地浅笑,想问靳凌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一看手机消息,笑都僵住了,男人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宝贝,要出差几天,这周末晚上才回来。”
夏怡看着一桌子菜,胃口都没有了,调子起那么高,又是花又是卡,她还在期待接下来要干嘛?
人走了,还给他打分呢。
她想直接给他出局。